将是多大仇恨甘愿犯险。可若遭人灭口,岂不是太晚了些?口供已经录完,此时动手又有何意义!如此便唯独剩下意外了……”
蒋璨微微一笑,抬起手掌拍了拍李雨宁的肩头,赞许道:“不错!李公子当真心思机敏,本官也是思量至此,奈何始终不得要领啊!”
旋即,蒋大人长长叹息一口浊气,背负的双手却是死死握紧,面朝西北,愁容浮面。
“报!”
这时,一位身着大理寺制式黑衣之人,自外急匆匆而来。
“讲!”
蒋大人低眉沉声道。
“禀大人!据调查南城居民的不良人回报,南城居民在案发夜间,均无察觉任何异状,不过据负责探查身穿草鞋的衙役回报,有一北城小贩在案发丑时曾前往过南城,此人表明听到了自南城中曾传出此起彼伏的笛音奏响!”
笛音?
蒋大人闻言眯起双眼,不怒自威,疑惑道:“为何与不良人所查情况相反!那南城周围百姓没有报及此事?”
“回蒋大人,南城百姓共计百户皆已逐家排查,却无一人提及笛音之事!”
李雨宁也感觉懵然,这两方调查的结果居然相悖,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这小贩是于何处听闻的笛音?”蒋大人质问道。
“回大人,据其所言,是在翠香楼前听见的!”
话说,这翠香楼乃是许昌城中最大的酒楼,距许昌镖局有着约莫两里之远,其位于许昌城正中心的主干街道旁,因该街道为军队通行所需,故而极为宽敞,且道路两旁并无一户人家,唯独翠香楼独座其中。
“他半夜三更为何游荡于此?”蒋大人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回大人,据此小贩所言,是因为北城生意不好做,便想着连夜挑着扁担提前到往南城占据一处好地方,不过由于行至翠香楼时太劳累,失神之际扭到了腰,适才折返而回,并未继续南去。”
“可确定!不会刻意迷惑、混淆视听吧!”
“那小贩初次所言便是如此,不过在他说过一遍之后又不知为何竟死活不愿再提其中细节,且有翻供之意!负责带队的王司直感觉事有蹊跷,特着小人前来禀告,而眼下王司直正在他门前守着。”
李雨宁与蒋大人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若那小贩所言不假,南城百姓却如何无一家听到!倘若仅有几户人家或许还能说睡得太死,可如此百户之多都没察觉?这叫人如何相信!
“蒋大人,要不要去看看!”李雨宁提示道。这等信息说不定便是此案的突破口!
可蒋大人却面露难色,双眉神锁的微微摇头道:“哎呀,我此刻只怕没什么时间了,大理寺卿尤大人要亲来督办这‘天谴焚尸’之案,最迟晌午便至,我得去准备一下,看来唯有麻烦李公子了辛劳一趟了!”
李雨宁此刻心中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便说目击者死亡,如何会通报于我呢,想必是早有此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