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且又是同龄,很是有缘,徒儿喜欢她,想和她做朋友,这有何错?”豆蔻争辩道。
“你知道皇宫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要和那里面的人做朋友,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柳文信瞪着豆蔻怒斥。
“徒儿却不这么认为。人的出身又不能自己选择,师傅怎能如此以偏概全,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强词夺理!”柳文信气得冲过来伸手就要打。
“打吧打吧,师傅总是说不过徒儿就打就罚。反正徒儿的命是师傅给的,今日就当是还给您,拿这条命抵了您的恩情。”豆蔻闭上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柳文信见她这幅样子,手在空中举了半天,终是颤抖着放了下去,长叹一口气,放软了声音语重心长说,“蔻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到现在还如此乖张顽劣。师傅何时曾有害过你不成?你今日竟为一个外人如此顶撞我。”
“师傅待徒儿恩重如山,徒儿心里知晓。只是那公主秉性纯良,徒儿见她便觉亲近,十分喜欢。徒儿自幼无父母兄妹,身旁仅有兰姐一人。如今既与那公主投缘,师傅作何硬要断了我们的往来?”豆蔻此刻心底亦是委屈万分,边说着,不由得落下泪来。
“蔻儿,有些事,不只是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柳文信叹气,“我平日里对你是严厉了点,可那都是为了你好。我不叫你与宫里那些人来往,自有我的考虑在。”
“倘若师傅今天非要无缘无故切段徒儿与他人友情,还恕徒儿难遵师命。”豆蔻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你……你果然是要气死我!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柳文信指着门厉声道。
“还请师傅保重身体,不孝徒儿告退。”豆蔻向柳文信拜了一拜,抬手擦干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有兰正站在门外,看样子已听了许久。见豆蔻走出来,摇了摇头略带埋怨的语气道,“蔻儿,你怎能如此任性气人。”
“连有兰姐也觉得我应该断了与公主的往来不成?”豆蔻刚刚遭过责骂,心情本就不好,此刻见平日里素来温和的有兰都要指责自己,冷冷一笑,出言嘲讽道,“有兰姐只知日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向来清高孤傲的很,又何曾舍得睁眼瞧一瞧这凡尘中的情感有多真挚。不过今日有兰姐若也想随着师傅一道来劝我,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说完,不待有兰回应,便扭头径自离开了。
有兰听到豆蔻这番话后身形晃了晃,脸色苍白,怔在原地良久,浮起一抹苦笑。
此时屋内柳文信出言问道,“门外可是有兰?”
“正是。”
“进来吧,我有事嘱咐你。”
豆蔻那边刚顶撞了师傅又出言伤了有兰,心中正郁结无处发泄,想要出门去大街上走走,寻两个小毛贼教训一下,不料正撞上前来晚晴天的苏伯召。
“酒醒了?”苏伯召笑眯眯问道,“头可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