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颠簸,两辆马车终于先后到达了望月村唯一一家客栈门前。柳研司最先下车,像是急着逃离一般。见到豆蔻的态度也比先前热络了不少。
苏伯召见此时天色已晚,提议大家先稍事歇息,待用过晚膳后可一同去逛逛望月村晚间灯市,倘若猜对了灯谜还有奖品拿。豆蔻听有灯市逛,立刻眼前一亮,忙热情催促众人快些进店。
众人走进客栈,问掌柜要了五间上房后便各自回房修整去了。
柳研司对之前马车里的尴尬犹感后怕,此刻多留了个心,第一个下楼去等待众人。见豆蔻有兰出来,赶忙凑过去殷勤询问吃饭时能否坐在一处。豆蔻虽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点头却爽快。于是待苏伯召下楼时就发现,豆蔻身旁早已坐了有兰和研司,再无其他位置。
苏伯召心下有些不爽,走到柳研司面前轻咳一声。柳研司忙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伯召兄快请坐。”
苏伯召脸一黑,刚想开口叫柳研司让座,一旁豆蔻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冲冲拉着柳研司聊了起来。见他二人当下说得亲热,纵使苏伯召再厚脸皮亦不好生硬打断,最后也只能认命坐在了有兰身旁。
豆蔻此时正热切的向柳研司问东问西,“那柳彩彩可是你亲妹子?”
“不瞒豆蔻姑娘,彩彩乃是我姨母家的女儿。”柳研司如实回答。
“既然是姨母家的女儿,那她为何还住在将军府里……难道说是……你姨母被人休了?丧偶?还是未婚先……”
“蔻儿。”苏伯召皱着眉出言打断,“不可无礼。”
柳研司没想到豆蔻长得一脸人畜无害却是个牙尖嘴利的,一时被问懵了,嗫嚅半晌才红着脸解释,“我姨丈原是个商贾,常年在外做生意,极少回家,所以当年便入赘进门,以备他出外经商时姨母和妹妹好有人照料。”
“怪不得……”豆蔻看了一眼苏伯召,到底还是把后半句憋了回去。怪不得柳彩彩那般蛮横无理。
“说起来,豆蔻姑娘今日在街上讲的一番话,白某后来仔细想了想,发觉这话中含义着实耐人寻味。”白景泽插言道。
“哪一句?”豆蔻问。
“就是你遣散围观群众时说的那句。你说,下次打架还叫上他们。”白景泽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看白日里豆蔻姑娘全然不似害怕模样,只怕是没有白某出手,姑娘亦有把握全身而退。”
豆蔻哈哈大笑,也不做辩解,大大方方承认了,“殿下好眼力。站着围观那些确实都是我兄弟。所以就算当时殿下没有出面阻止,柳彩彩那一鞭也未见得能落在我身上。”豆蔻神情颇有些得意,“混在京城这么多年,怎还能没几个朋友相帮。”
柳研司此刻才恍然。怪不得自己当时出门时虽见到豆蔻被绑着,怎么反倒是自家妹妹的表情更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可到底理亏在先,事到如今也只能讪讪一笑,不好再多说什么。
几人各怀心事的吃过饭后豆蔻便急不可耐吵嚷着要去看灯会。有兰推说一天舟车劳顿,身体疲倦不便前往了,柳研司顺水推舟借口要留下来陪有兰,也不跟着去了。苏伯召本指望白景泽能识趣一点不要打扰他和豆蔻两人谈情说爱,谁知后者却没事人一样跟了出来。
真讨厌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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