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天内。豆蔻正愁眉苦脸坐在桌前发呆,甚至连苏伯召走进来也未曾察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苏伯召用扇子敲了一下豆蔻脑袋。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跳起来骂自己,结果豆蔻只是颓唐的叹了口气,模样反倒比之前更沮丧了。
“怎么了这是?可是谁欺负你了不成?”苏伯召颇有些惊奇的看着豆蔻,“认识你这么久,还未曾见你如此闷闷不快过,快同我说说。”
“唉”,豆蔻重重叹了口气,苦着脸道,“自从那日有兰姐替我受训后,对我就一直是带搭不理的状态。要说态度不好呢,倒也不是,但就是带着股疏离,与我不像之前那般亲近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豆蔻趴在桌上,脸埋在臂肘间,闷闷不乐的声音传出来,“都怨师父,分明是我的过错,作何非要惩罚有兰姐呢?反倒害了我这做徒弟的替他受过。”
“活该,谁叫你当时不听劝非要闹那么一出的?也该让你长长记性了。”苏伯召听是此事,放下心来,想了想,不忍看到豆蔻如此难过的模样,温声出言安慰道,“你也莫要太过忧虑。待她想通了,心中自然会放下与你的芥蒂。总归这种事都是要自己明白过来才好,旁人劝说不得。你近些天休要再从她眼前晃,免得更惹她厌烦。”
豆蔻听苏伯召这么说,心中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又是叹了口气,“那这日子也太苦了。师父近日看我看得紧,没法子进宫找小樱,有兰姐又此时不理我,真真是无聊的很。”
“小樱?你倒是叫的亲切。”苏伯召笑道,“她刚遣人传话出来,说是已征得了同意,这些天要忙着打点行装,好跟随皇上去春猎。怕是没什么时间同你玩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离开,剩我一个好没意思。”豆蔻皱眉抱怨。
“还有谁要走?”苏伯召疑惑道。
“柳研司啊,还能有谁。你同他关系那么好都不晓得吗?他此番也要随同去春猎。”豆蔻斜睨了一眼苏伯召。
“我还当是谁。他是殿前侍卫,理应随侍左右,没什么稀奇。”苏伯召看了看豆蔻,忽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凑近了问,“倒是你,既然如此无趣,想不想找点新鲜的玩?”
豆蔻眼神一亮,“什么新鲜的?说来听听。”
“近日里皇上派我下江南办事,你可想随我一道去看看?”苏伯召一本正经,“常言道’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如今可正是江南好季节,各种灯会集市美食小吃层出不穷且先不说,就说这江南地势,多水道河运,到时我们大可以租个船去游湖,那风光,旖旎秀美,定会叫你流连忘返。”
豆蔻一听到江南二字,就已是振奋了精神,再听苏伯召一番介绍,更是忙不迭点头,“想去想去,自然想去。只不过师父那里……”
“你放心,柳前辈那里我已经替你打点过了。你若点头,我们后日便可启程南下,刚好你也不必再忧心有兰之事,待你回来,想必她也想开了。”苏伯召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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