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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除了桃花,蔻儿还喜欢什么花?将来一并种给你。”
“不许岔开话题!”
……
待豆蔻与苏伯召回到客栈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姜海月房门紧闭,似乎是从里面给锁了起来。客栈老板说,白日里大夫来瞧过后开了几副药,姜海月晚膳后吃过药便去睡了,恐防进贼,才从里面锁了门。无奈之下,豆蔻只好另要了一间房,暂时凑合一夜。
苏伯召昨晚便想邀豆蔻赏月,没能成行,刚好今日天心月圆,又得了美酒,于是再度邀约。豆蔻爽快同意了,两人便与老板要了几碟下酒好菜,坐在客栈二楼的一个雅间中饮酒赏月。
“温伯伯这桃花酿确实滋味独特,喝过以后,唇齿留香,余味悠长。”豆蔻边喝边啧啧称奇。
“却不可多喝。”苏伯召道,“你可知,温前辈这桃花酿还有一个别名?”
“是什么?说来听听?”豆蔻瞬间来了兴致。
“这酒,亦唤做:白头。”苏伯召解释道,“说是此酒后劲很足,人喝的时候不觉醉,一不小心贪杯之后却容易一醉不醒。待到醒来时,才发现这一醉竟醉了百年之久,世间早已物是人非,自己亦变成了耄耋老翁,不复当年。”
“倒是神奇。”豆蔻晃动着杯中酒,双眼迷离,看样子已有了几分醉意。
“或许是因为酿酒之人不愿清醒活着的缘故吧。”苏伯召神色温柔的看着豆蔻,“蔻儿,你该去睡了。我们明日还要启程回京。”
“苏伯召,你可是当真喜欢我的?”豆蔻又饮尽一杯酒,晃了晃脑袋,盯着苏伯召问。
“自是真心的。”苏伯召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可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豆蔻有些委屈,“你可知道,我时常惶恐,时常觉得自己就要失去你了。这完全不似以前的我。现在,只要想到你,我胸口这里,就跳动的厉害,你说,这是不是病了?”
“你怎是病了?你若是病了,那我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苏伯召将豆蔻的手拉过来,捂在自己胸膛之上,“我,苏伯召,愿在此立誓,从此往后,只爱蔻儿一人,如若变心,顷刻覆灭,魂魄尽散,不复存在。”
“也不可欺我瞒我。”豆蔻凑近苏伯召。
“好,绝不欺你瞒你,若欺……”未待苏伯召说完,豆蔻便主动用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苏伯召拉过豆蔻,意图加深这个吻,却发现她已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真真是个不胜酒力的小丫头。”苏伯召喃喃自语,抱起豆蔻,将她送回房中,又不舍离去,坐在床边端详了好一会,方才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恋恋不舍回自己房中去了。
直到苏伯召脚步声逐渐远去至消失,一直装睡的豆蔻才敢睁开眼,痴痴望着紧闭的门。随后眨了眨眼,泪水便簌簌而下。
该拿你怎么办,苏伯召。我却连叫你发毒誓的勇气都没有。我虽怕你欺骗于我,可我更怕你立了毒誓后真会因此遭到什么报应。豆蔻心中想着,此时酒劲也渐渐涌上来,直到闭眼睡去之时,脸庞尚挂着未干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