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出晚晴天的时候,姜海月正坐在轿子里撩着帘子往外探看。
“怎么不进来?”豆蔻有些奇怪,不明白她一直坐在轿子里是什么意思。
门口小厮凑近回禀道,“不是我们没请,是这位姜姑娘实在架子太大,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什么进我晚晴天会脏了她的鞋。少掌柜,小的们可全碍于您的面子才没有赶她走的。”
“不用看我面子,直接赶走就行了。”豆蔻本就不想见她,听到门下这番话,心中一阵烦躁,吩咐了两句就要回去。
“豆蔻!”姜海月喝住她。
豆蔻转身,只见她正叫人落了轿,由丫鬟搀扶着走下来。
“你来做什么?”豆蔻没好气的问。
姜海月抽出手帕来嫌弃的捂着口鼻,“烟花之地的脂粉味可真叫人反胃。”
豆蔻白了她一眼,“那你还不赶紧打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站在我晚晴天门口,我们还怕你容貌粗鄙,吓跑了客人呢。”说的门前一众人哄堂大笑。
“你!”姜海月手指着豆蔻就要发作,转念一想,又放缓了态度道,“我这回来呢,一是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想找你叙叙旧。二则是受人之托,特意过来给你送喜帖的。”说罢,叫丫鬟呈上一张喜帖来。
豆蔻接过,打开来看,只见上面红底金字明晃晃标着姜海月,苏伯召二人的名字,底下几行蝇头小字还写着琴瑟和鸣永结同好之类的吉祥话。
“你也知道的,我父母早亡,上拜无人,与礼呢多有不合,所以我和苏大人才想着,把你请来做我们的证婚人,若你点头,那便是极好的。”姜海月含笑道,举手投足间皆透露出小女儿家初嫁做人妇的羞态。
“这是……他的意思?”豆蔻死死攥着喜帖,手不住颤抖,拼命压下怒气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一句问话。
“是呀,不然呢。”姜海月刻意抚弄着自己头后的金簪,生怕豆蔻没发现她今日梳的是妇人头。“我原意是不在乎这些俗礼的,可是大人非说不想委屈了我,定要补上这一场礼,我拗不过他,才只好点头同意。”
豆蔻怒不可遏,登时将喜帖撕成碎片,散在空中,冷冷吩咐看门手下道,“给我把她赶走。还有苏伯召,以后他若再敢来晚晴天,就给我剥了他的皮做下酒菜!”
手下得命,就要去赶人。吓得姜海月花容失色,大声嚷着,“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街道又不是你家的,你们凭什么赶人走?还有没有王法了?”
豆蔻听罢,叫住手下,走上前对姜海月道,“要王法?好啊,你豆蔻爷爷现在就来告诉告诉你什么是王法!”说完,抄起门边置放的扫帚就劈头盖脸打过去,直赶的姜海月和一众随行抱头鼠窜,高声尖叫。
街上行人听有热闹,此时也渐渐围过来,成了一个人墙,如今就算姜海月想走一时也没办法挤出去了,只好一脸羞愤的边躲闪着豆蔻的扫帚,边不甘心喊道,“你若打坏了我,苏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你叫他来找我算帐啊,我不打得他跪地喊爷爷我随你姓!”豆蔻反唇相讥。
“住手!”冷不防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姜海月见了,忙像狗见了主人一般就往苏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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