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追到百来米碰上丁荣发,他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公园方向走,突见一个神经病穿着红色的衣服狂奔,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正睁开时,没错,人还在。
愣愣的站在那里驻足旁观,闲得无聊还吹了声口哨。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大夏天嫌冷,穿棉袄。一个大男人,一身红。
怪事天天有哈。
丁荣发目光随着“红灯笼”移动,一直到丁一从旁经过时,喘着的粗气声让他觉得有些耳熟,再一细看,背影和跑步的动作和丁一如出一辙。
试探的喊了声,“妹子?”
丁一发狠定要把那个恶心的男人抓住,扭送到公an局也好,私下打一顿出气也罢,或者其他的发泄办法,反正要让他尝尝厉害,压根没多余的精力和目光注意路边的好奇者。
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忙扭头大声呼叫,“丁荣发,快点帮我把那个一身红抓住。”双脚一直保持着往前奔跑的速度。
“啥?”
“快来帮忙抓一身红。”丁一大吼。
“哦。”
丁荣发总算回神,甩开膀子奋力追逐。
他的速度很快,仿佛眨眼之间超过了丁一,可由于起步较晚,又耽误了宝贵的十来秒钟,等追到拐弯处时,一身红不见人影。
丁一累得气喘吁吁,老半天才赶过来。
右手捂着腰,左手打着手电筒,眼神四下搜寻,“人呢?”
“不见了。”
“他跑去哪个方向?”
“没看到,追过来时,这里面就没人。”
丁一不肯放弃,在一身红“消失”的附近来来回回的找。丁荣发舍命陪妹子,俩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
“妹子,那个红灯笼……不,一身红他咋地啦,要死命的追他。”
“他拿着大棒子打我。”
“为啥?”
“我要知道为啥,追他干什么?”丁一大口大口的喘粗气,气得踢了旁边的石头一脚,“他悄没生息的出现在我背后,无缘无故的搞偷袭,要不是我感觉到不对,脑袋已经开花了。”
“嘿,这人可恶呀。”丁荣发思考片刻,“妹子,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不晓得。”
没等丁荣发发表高见,丁一又接着道,“我感觉不是,十有**跟林爱党有关。”
“那孙子又惹你了?”丁荣发厌屋及屋,由于林文凤,连带着对她嫡亲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好感。
丁一指着对面的一块空地,“去那边谈。”
俩人一前一后走过去,丁荣发眼尖的发现一块大石头,又狗腿地请丁一上坐。
丁一脚痛的不行,当下也不矫情,二话不说地坐上去。
“让你帮忙找的人,找到没?”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丁荣发得意的瞅着丁一,胸脯子拍得震天响,“绝对可靠,嘴巴跟缝过一样,办事绝对认真细心。”
哑巴当然不会说话了。就因为不能说话,没时间侃,注意力都放到做事上面了。
“是你同事,还是……”
“都在黑市上卖东西,一路人。”丁荣发脱下鞋子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上去。
遥想第一次见聂老三的时候,他担了一挑子绿油油的嫩青菜,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价格,好多老太太砍价,他死活不张口,只用手比划。最后大家才搞明白,原来是个哑巴。
“你认识林爱党的吧?”
“化成灰我都能把他揪出来。跟妹子作对,就是跟我过不去。”
“那行,你带着你找的那个人,他叫个什么来着?做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