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柱子咬紧牙关不松口,承认那是不可能的,来来去去就三个字“不认识”。
田母彻底恢复底气,双目冒火,伸手就要去薅丁一的头发,“你个死丫头,你说,你为啥喷我儿子辣椒水?我打死你。”
落后一步的石诚刚刚赶到,见状,立马把丁一护在身后,用胳膊抵挡住田母毫无章法的进攻。
“这位女同志,动口别动手。”
“你是谁?哦,我晓得了,死丫头搬来的救兵是不是?”田母如泼妇般双手叉腰,高高扬起头,朝石诚一步一步逼近,“打量我们家男人出去上班,都欺负上门了。我呸……”
男女授受不亲,石诚不好跟个妇女一般见识,步步后退。但是丁一可不惯着她,伸出食指把田母的头往旁边一扒拉,“哎,朝那边呸,站着别再动了。”
田母口沫横飞,没溅到别人身上,到往自己脸上点缀不少。
“你这个死……”
石诚快速打断她,直接询问田柱子,“田柱子同志,你说你不认识丁一,那么请问,两天前的晚上七点到七点半的时间,你在哪里做什么,都有哪些证人?”
“他跟我们在一起,我就是证人。”田母胸脯子拍得震天响。
“同志,那晚六点五十以后你们家的其他几人都在场子里乘凉,有人作证,但是田柱子没出现过。”石诚不紧不慢的反驳,显见功课做得极足。
田母一怔,夏天热得人受不住,每每吃完晚饭,附近的人都爱拎着小板凳到场子里唠嗑,等九点夜深渐凉时才各回各家。
可是她家柱子朋友多,从不参与这种这些活动,一天到晚总是不见人影。
两天前那晚,她记得特别清楚,柱子半夜才回家,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尤其是眼睛,赤红仿若灶膛里的火焰。要不是儿子哭着喊他妈,她都不敢认。
当时那情景,想想都心有余悸。
石诚不给田柱子思考的时间,面无表情的提醒道,“田柱子同志,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田母不满石诚逼儿子,泼妇再次上身,两手连推只退,把人往屋外赶,“这儿有你什么事,你来捣什么乱?”
丁一一把打掉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你是大妈,可也不能占便宜。他是我带来的,代表我问话,田柱子那晚干啥去了?”
田母目光扫到墙角,两步过去拿起扫把胡乱挥舞,“滚滚滚……”
石诚的手随意那么一抓,再轻轻那么一扯,扫把就易主了。
丁一半躲在他身后,“敬酒不吃吃罚酒,辣椒水我加了东西,”故意停顿片刻,挑衅的看着田母,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田柱子,“要是没解药涂抹的话,一个月后脸就没啦。”
“你放屁,我儿子脸已经恢复正常了,也没哪里不对。”
“哼,药效得一个月才发作。别想着洗,洗不掉的,药已经透过皮肤渗入到血液中。只要没解药,一个月后定要你儿子好看。”
“我打死你个小贱人。”田母欺身而上,“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丁一拿起石诚手中的扫把,扫把头正对着田母,“嘴巴放干净点,惹毛了我再跟你喷一回。”
“你……”
“别你你你的,让你儿子说跟我一起到公an局去指认幕后人,我就把解药给你们。”
闻言,田母收回张牙舞爪的手,转身飞奔到田柱子身边,神情焦急,“你倒是快说呀。”
田柱子紧紧抿着唇,当锯嘴葫芦。
石诚再推一把火,“你穿红衣服在路上奔跑时,有人在路边看得一清二楚,他记得你的脸。”
田母气得手指头直往他脑门上戳,“你快说呀,再不说,脸烂掉了。”
“烂掉就烂掉。”田柱子赌气地吼了一句,气咻咻的转身,背对着大家坐。
他田柱子最讲兄弟情义,头可断血可流,说过的话不能不守信,否则跟那些他瞧不起的两面派有什么区别。不就烂个脸嘛,脸又不能当饭吃。
“林爱党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值得你连脸都不要了。”丁一想不通,还真有人宁烂勿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