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李笙如今和慧贵妾的关系算是在这宫中最好的了。
李笙看着她满脸笑容便知道已经办妥了,也同样打趣道:“我可是专门为了贵妾起来的,你若是天天来,我也不会睡觉了。”
慧贵妾点了点文锦的额头,拟作生气的说道:“来看你还说我来的晚了,小没良心的。”
李笙假似求饶道:“好啦好啦,贵妾别生气了,我们进屋聊。”
芸娘自觉地将房门关上。
这是慧贵妾才收敛起来正经的说道:“我把假死药用就化开,用鸳鸯壶已经给我弟弟喝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
李笙不用想也知道慧贵妾着急,也不拐弯抹角的说道:“明日一早我就会让人去接,君上今晚肯定还会让人去检查一下,多疑是每一位君主的天性。”
慧贵妾得到了具体的答复,心中稍微安定了下来,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的第二件事,问道:“你这可有人能出宫去?”
李笙不知她想做什么,问道:“有是有,你可有何事?”
慧贵妾也不犹豫,直截了当的说道:“这枚印章是我阿爹的信物,宫外有五千兵马是我阿爹为了以防万一养的私兵,这枚印章就给公主,算是我宋家的诚意,然后这里有一封信希望可以帮我送到我弟弟小亦手上。”
李笙看着递过来的印章和慧贵妾脸上的诚意,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将军的意思?”
慧贵妾也不隐瞒,直言道;“这是我爹的意思。”
李笙便明白了这枚印章的重要性,宋将军是明白了她的藏拙,想跟她做笔交易,用这枚印章换她保慧贵妾和宋非亦的平安。
李笙想明白了,于是收下了印章,回道:“既然是将军的意思,我自当尽力。”
慧贵妾知道文锦也明白阿爹的意思,当时自己听见这种安排的时候,还隐约担心文锦能不能明白,阿爹说她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的确很聪明。
宋非亦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陌生的屋子,房里的陈设简陋,一张木桌感觉用了很多年,桌角也缺失了一块,床上盖的是多年的旧棉絮被子,仔细一闻还有些许霉味。
自己穿的也不再是天牢的囚衣,而是农家用粗布棉麻制成的衣裳,做工同往日的所穿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他起身朝门外走去,屋外用栅栏围成了一个小院子,里面晒了一点东西。从厨房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冷淡的说道:“醒了,过来把药喝了。”
宋非亦并没有听话的走过去,而是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中年人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道:“我叫洛离。”
“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待在这个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如我山上的草屋。”洛离满口皆是抱怨,不明白那丫头非得救这人干啥,一副风流样,莫非那傻丫头看中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