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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音一愣,走?
这个时候走什么,都还没打完。想了想,一扭头,避开妇人的目光。
中年男子还在和前仆后继的山贼厮杀,他功夫应该还不错,可惜耐不住对方人多,不一会儿肩膀和腹部挂了彩,动作变得迟缓,败象隐隐显露出来。
门口观战的刀疤脸勾起嘴角,阴恻恻得意的笑,一双盛满欲望的眼从中年男子颤抖的手挪到了栖音纤细的腰肢上。
他咽了一口口水,只觉有股邪火直往脑门儿冲,这腰,细的跟柳叶似的,不知道骑起来该是何等快活滋味。
“起……起火了!”
大黄牙忽地惊呼出声,刀疤脸的意淫被迫打断。他显然不满大黄牙咋咋呼呼,一巴掌呼过去,怒道:“刚下了雨,那里来的火,你个狗娘养的,怕是眼塞到**里去!”
“火!火!……”
大黄牙全然不顾挨了一巴掌,瞪着眼惊恐望着他,那目光看的刀疤脸更是火大,再次抬手。
可这一次还未挥下,双眼徒然一阵剧痛,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炽灼热浪就席卷了他的全身,无一处不疼,仿佛身处油锅炼狱。
“啊!”
紧接着,是杀猪般惨叫声响起,炸在耳边恍若惊雷。众山贼被吓的浑身一抖,纷纷停下动作,见自己雄壮魁梧的老大捂着眼睛在地上不停哀嚎打滚。
失……失……失心疯?
“火……”大黄牙直到此刻还心有惶惶,磕磕巴巴抖抖说道,“我……我刚看到,大哥眼里有……有火……有火!”
眼睛里有火?
这么邪门?
众山贼齐齐后退一步。
此时,“轰隆”一声雷鸣响起,呼啸而过紫色闪电把刀疤脸惨不忍睹的一张脸照的更加惨不忍睹。
他竟活生生抠下来自己眼珠!空洞眼眶似水库决堤汨汨往外涌着鲜血,他毫无知觉,一边嘶声喊叫“烫”一边用力去抠眼眶,血肉外翻淋漓。
老旧疤痕看起来倒不再恐怖。
那张脸,让栖音想起之前见过的牲畜肉,刚屠宰还未洗净的那一种。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凡人,她觉得有点作呕,于是拍着胸口再次扭过了头。
“鬼啊!”
没了主心骨的山贼那曾见过这种场面,武器是再也拿不稳。随着人群中这一嗓子,纷纷连滚带爬离做鸟兽散。
这就结束了?
中年男子握着剑怔怔。
*
一日结束,一日开始,周而复始。暴雨过后,天气晴朗,薄日曦光,晨风翠叶。
昨夜间山贼被驱逐,妇人一行也急匆匆离开,大概也被那场面吓得不轻。
一觉天明,栖音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小白趴在她脚边,见她醒来亲热蹭了蹭她裙角。
“昨天晚上幸苦你了。”她揉着小白的脑袋说道。
“哞。”
“你把人扔到山窝里去了?”
“哞!”
“哞哞哞……”
“好好。我知道了,回到梧桐岛我就让麻姑给涨朱果,要吃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