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前足高举后足站立,如一座山丘徒然高耸,长牙外凸人面狰狞兽身巨大,壮如虎而身备钢毛。
北渚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有淡淡血腥气浮动,目光下移,注意到这凶物粗大的长尾竟已断!断尾正躺在梼杌一尺开外的地方不断抽动,断面平整,有黑红色血液流出腐蚀掉一小块地皮。
刑天神君挡在凶兽和御风之间,一边怒骂御风的自不量力一边使出各种五颜六色的神通不要力气似的往梼杌身上砸。
梼杌虽凶,但战神之名到底不是浪得虚名,一时之间,一兽一神斗的火热看不出高低。
但神之智,岂是兽可及?
赢,不过是时间问题。
北渚几眼判断出局势,他忙去看御风伤势。那断尾是御风的手笔,若不然刑天神君也不会生气成这个鬼样子,对付一头震怒的梼杌可比对付一头全须全尾的麻烦多了。
御风赶到的时候,刑天神君刚把这没有智慧的蠢兽困住正活动脑筋思量怎么把它赶回蛮荒深处。谁知突然跑出来个无知小儿风风火火一弯刀下去!
这刀是砍在梼杌身上吗?
错!
是砍在刑天神君的心口上,好不容易才收服下来,得!白干了!
你说说,刑天神君他能不气吗?
搁谁身上那都得雷霆大作!
当下,只是骂几句蠢蛋无知小儿……已十分仁慈。
御风强撑着摆摆手面色惨白,血迹自嘴角蜿蜒而下,却目光清明淡定自若,似乎受伤的完全不是自己。
他断梼杌一尾,也受梼杌一蹄,眼下,是起身都困难,那里会是口中的无事。
北渚扶着他,也不多说相劝。
失母之仇,如何能劝?
在北渚来看,刑天神君应该庆幸今天来的是御风,而不是栖音那个小骗子,按那丫头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扑上去就咬住不松口。
惊天动地的凶兽吼声连连,却慢慢显出无力。
不多时,刑天神君再次制住梼杌,不过,他自己也足够狼狈,身上的衣袍早变成一条一条的破布,神将衣袍都自带防御之力,更莫说刑天神君司守蛮荒,但也只落得如此下场,可想而知这凶兽要不慎跑出去该造成何等恐慌。
刑天神君胳膊上肩背上脸上……凡肉眼可见的地方皆是大大小小伤口。
梼杌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它力大无穷撼天动地之能,而是一身具备腐蚀之力的血液,触之成伤,且药石无灵,即便是以神之躯,愈合起来也极为缓慢。
刑天神君压根儿没想过要和它硬碰硬,如今因御风横插一脚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心里的窝火可想而知。
“那边的蠢货,还有气吗?”他寒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喊道,随脚踢起一块石块,就知道太一帝君没安好心,安排过来的货色没一个好打发!若不是看在御风是凰帝之子的份上,刑天神君恨不得转身就走。
石块砸到御风膝盖,再滚开。
“属下无事。”在北渚的搀扶下,御风挺直身板回道,明知梼杌在侧,他做不到为了自身安危放其离开,所以哪怕明知会惹怒刑天神君他也要执意而为,莫说是一尾,哪怕是只砍掉它一根毛他都不会有丝毫后悔:“属下有错,请神君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