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兴许人家受过啥创伤呢?”
“可拉倒吧,我要是遇着这样的男人,我都恨不得真上天给他摘星星去,伤害?天天捧都来不及!”
“花痴!跟没见过似的。”
一旁的秦襄襄听着女人们的议论,倒是不以为然,自两个多月前见过他一面后,她心里就认定了萧远是她这辈子想要托付的人。
酒会过后,萧远带着一身酒气一头钻进了车里。司机还没发动,车前已经停了一名女子,是秦襄襄。
萧远示意司机摇下车窗,“怎么了,秦小姐?”
秦襄襄走到车窗前,弓着身子低了头,“你还没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呢?”
萧远睁着微醺的双眸,嘴角露了一丝笑意,她想要联系方式可以跟秦金国要,却直接跑来找他,看着那女孩清澈的大眼睛,萧远有些无奈,只得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镀金名片,“给你,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明天见。”秦襄襄拿了名片像得了一件宝贝一样,立马喜笑颜开。
萧远觉得有点头疼,跟秦襄襄简单告了别,他头靠在椅枕上,闭了眼睛,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瘦削的背影,那个背影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好几次他想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每一次都是他越去接近,那背影反而离得越远。
萧远的家离市中心有点远,他特意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睡眠不好,有时候还得靠药物辅助才能入眠。
房子的装饰灰色是主色系,黑色大理石茶几和电视柜,纯灰色沙发,白色窗帘,偌大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像极了开发商推出的精品样板间,看不出来人生活的痕迹。若不是深夜能看到这房子亮着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又是哪位投资客买下的空房。
萧远倒了一杯白开水,打开舍曲林的药盒,取了一片药就着水喝了下去。每次头疼,他脑子里就像扎进去一块玻璃,无数脑细胞四处奔走游离,他无法排解那种头要裂开的疼,只能靠药物去缓解。
一只猫从地上一跃而起跳上沙发,它摩挲着脚步走到萧远的大腿上蹲了下来。
“喵—喵—”叫声缠绵低沉。
“小灰灰,饿了吗?”萧远抚摸着那只猫温软的毛发,轻声问道。
那只猫眯了眼,头贴着萧远温暖的手来回摩擦着,又低低唤了两声,“喵—喵—”
“好吧,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萧远轻轻把小灰灰抱起来放回沙发上,便起身进了厨房。
冰箱里除了啤酒饮料和猫粮再没有别的什么食物。萧远取了半块猪肝,切成小块,在沸水中过了一遍血水便装入盘中。
“小灰灰,吃饭啰。”萧远把盘子放在地上,那猫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盘子前开始大快朵颐。
看到小灰灰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萧远欣慰地笑了。
他羡慕那只一天无忧无虑的猫,日出而息,日落而起,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为了任何人而活。十三年了,十三年的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他是为自己活过。别人眼里的企业副总,金钱地位名声,他都有,唯独缺了他最最渴望的自由。
音响里传来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那迷幻的旋律,萧远沉醉其中发了呆,第一次听这首歌他只觉得有些阴森鬼异,再后来,听了无数次,他觉得这首歌就像他无处安放的灵魂,迷失了自我却无法逃脱早已安排好的命运。
Andshesaid,Wearealljustprisonershere,ofourowndevice(她说,我们其实不过是这里的囚徒,甘心被自己所驱使)
Andinthemaster'schambers,Theygatheredforthefeast(然后在主人房间里,他们聚集在盛宴前)
Theystabitwiththeirsteelyknives(挥舞着钢制的刀******uttheyjustcan'tkillthebeast(但却就是不能刺死野兽)
LastthingIremember,Iwasrunningforthedoor(我记得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跑向大门)
IhadtofindthepassagebacktotheplaceIwasbefore(我必须寻找来时的路回到从前的地方)
'Relax,'saidthenight-man,“Weareprogrammedtoreceive(“放松点,“值夜的说到,“我们安排好了接收”)
Youcancheckoutanytimeyoulike,butyoucanneverleave(你可以在喜欢的时候结帐,但你却永远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