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巴不得再也见不到我才对。”
万赋良微微一笑,“为什么要这么说?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
邱燕晚眼里有些轻蔑,“兄弟?别自导自演了,我都替你累的慌!”
“你还在为云暮的选择对我耿耿于怀?如果当初她选择你,我想我一定会祝你们幸福!”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给她下毒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万赋良倒也不恼怒,只是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萧远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了口,“阿晚,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得到。”
邱燕晚眼神里全是不甘与愤怒,“好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云暮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叙旧?还是想取我性命?”
万赋良很是失望,“阿晚,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我不去找你是知道你的品性害怕打扰到你,你能回来我真的特别高兴,我也特别怀念从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抓蜈蚣攒钱买方便面吗?一块二毛钱的桶装方便面,你一口我一口,咱俩喝得连汤渣都不剩,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好像是我们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的样子吗?我们在凤水街那的大排档,点了两斤牛肉和一盘花生米,你把自己灌得烂醉,喝醉酒的你死沉死沉,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你背回了家。”
邱燕晚眼里闪过一丝柔情,“从前,那终究成了从前。如果后来你没变,兴许现在的我们还可以坐在一起喝喝酒,划划拳,然后从天黑聊到天明…”
“为什么不可以?知道你要来,我特意叫梅姨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还有上好的茅台酒,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万赋良越说越神采奕奕,“对了,萧远说你住得很简陋,要是你愿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是好兄弟!”
邱燕晚看着面前那个对他笑容满面的万赋良,良久,才冷笑道,“好一声兄弟,好一个鸿门宴!”
“阿晚!”万赋良表情有些痛苦,“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邱燕晚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万赋良沉默不语。
“你对这个世界索取太多,而我但求心安。”
“索取?可是我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凭我自己本事得来的,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过错。”
“还记得十二年前发生的建安轮船事件吗?你能做到问心无愧吗?”
建安这两个字犹如闷雷般猛地敲醒了万赋良内心无法磨灭的伤痛与恐惧,他刚还是矍铄的双眼此时已黯淡无光。
半晌,他才缓缓地说出来一句话,“阿晚,你就不应该回来。”
“我回来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了云暮,你每天酗酒,公司大大小小的事说不管就不管,没关系,我来管,万鑫集团出现资金断裂的时候你在哪?你在酒吧天天夜夜笙歌,是我没日没夜跑投资公司和银行一点点求来的钱把万鑫集团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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