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经达成了共识,很难得的没直接将安吉赶出去,而是承认了安吉对老波尔菲斯酒馆的继承权。
安吉想来,看来老波尔菲斯昨晚绝对遇到了大事件,所以巡警们才会将这间与波尔菲斯有关的酒馆也视为洪水猛兽,装作视而不见,索性让他这个‘侄子’继续在酒馆里待下去。
巡警部门对“贴心火化”的收费,是唯一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项目。火化一个人的费用是三百个铜萨尔,收敛费也很亲民,只要一百五十个铜萨尔。就是骨灰盒贵一点,统一价五百铜萨尔一个的普通柳木盒子,按照老波尔菲斯生前的吐槽说法,这个价钱在郊外其实能买到二十个。
想要“继承”这个老旧偏僻的酒馆,安吉就得出九百五十个铜萨尔近一个金迪尔的费用。
可是三年来,安吉一直身无分文。酒店柜台上的钱大部分被老波尔菲斯带走作为P资了,安吉翻遍了柜台也只找到了六十二个铜萨尔。
不过老波尔菲斯还是小看了安吉。这个明面上才二十岁的年轻人,其实是个穿越而来的与老波尔菲斯差不多年纪的三十五岁大叔。老波尔菲斯藏东西的几个地方,早就被安吉在这三年里慢慢的摸清楚了。
十分钟后,老波尔菲斯的所有财产都堆积在了店里的一张酒桌上。
五个金迪尔、三个银鲁尔和一百五十一个铜萨尔,外加一张酒馆的房契。
安吉想了想,他拿出了一个金迪尔藏在了他的鞋缝里,然后再拿出了一个金迪尔和所有的银鲁尔、铜萨尔都装在了一个脏兮兮的大布袋里就出了门。
等他来到巡警所的时候,一个金迪尔和三个银鲁尔都被他在另一个街区都兑换成了铜萨尔。背着一个装的全是铜萨尔脏兮兮布袋子的年轻人,确实让巡警们失望了。就连在巡警所隔壁办公的街官在见到安吉的寒酸样子之后,都只是按例抽了三百铜萨尔的抽水,然后就怏怏离去。
巡警们很是轻视这个穷酸的年轻人,居然傻乎乎的将波尔菲斯这个家伙的家当都带来了。他们在一阵抱怨之后,将抱着一个简陋柳木骨灰盒的安吉半轰着给推出了门外。
被巡警们搜刮过的安吉此时的身上还剩下二十个铜萨尔、一张街官和巡警所双双确认新鲜出炉的房契继承书和一个安吉也想扔掉的骨灰盒。
同时,巡警们还警告了安吉,酒馆在一个月内不允许营业接待任何客人。大概意思就是菠萝酒馆已经被暂时划为了类似瘟疫禁区一样的所在,安吉认为这应该就是老波尔菲斯昨夜遭遇事故的余波所致。
酒馆里还有些食材和劣质的酒水,安吉估算了一下,加上二十个铜萨尔,他大概能撑过二十天左右。安吉抱着骨灰盒没有直接回酒馆,而是一路走过了四个街区。
德格林市的二十一个外部街区没一处净土,但是在这四个街区上混的榴芒和地痞,在见到安吉怀里抱着的那个巡警所特制的骨灰盒之后,都纷纷色变离他远远的。
有些东西沾染不得,一不留神就会死全家的。
安吉的目的地是光耀教会在马克街区的教堂,这里提供一次性寄存骨灰的服务。最低等的外廊存放地,价格就是一个金迪尔!安吉藏在鞋缝里的那个金迪尔就是为此准备的。
光耀教会的工作人员很熟练接过那枚有些怪味的金迪尔,然后开出了一张单据,当着安吉的面将老波尔菲斯安置在了一条靠后面外廊墙壁的格子里。全程才五分钟不到。
傍晚时分,叼着半个黑菜窝头的安吉终于回到了酒馆。凯里西街区的黑菜窝头味道尚算可以,一个铜萨尔可以买两个,刚好能让他吃个五六成饱。
酒馆里有两盏电灯,一盏在老波尔菲斯的卧室里,另一盏就在吧台的上方,平时老波尔菲斯可舍不得用电,连电闸都被他用木箱子锁着,他让安吉生生的用了三年多的白蜡烛。
安吉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酒馆之后,第一个决定就是推上电闸,告别自己三年来“暗无天日”的日子。
撬开锁头,安吉一把就推上了电闸。酒馆里大厅里吧台区域顿时微微一亮,紧接着灯光忽闪忽闪的闪烁了起来。
“不是吧,前天老东西还开过灯,难道这就要坏了?”
“怎么回事?”外面远远的有人在大喊大叫,“整个街区的灯都在闪!”
安吉急忙走到酒馆门口,探头向外望去,只见整个街区上空的光亮都在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就在这时,一道缓缓的推门声突兀的在他的身后响起。他急忙转回头一看。就在酒馆的壁炉位置,一幅他再也熟悉不过的画面如幻影一般出现在了那里,并逐渐变得真实起来。
他身后门外街区里所有的灯光都在同时熄灭,酒馆壁炉的位置上瞬间出现了一座猩红色的光门。
“世界之石已经锚定了您的私人领地,是否进入庇护所世界?”
安吉恍然而笑,自己穿越之前果然是在重温这款暗黑破坏神。就是不知这个光门之内究竟是自己的金手指还是金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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