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安庆绪怨毒瞪着王烁怒道:“王烁,这个亏我记住了,你是第一个让我安庆绪吃亏的人!这件事,没完!”
安庆绪翻身上马,丢下一枚玉佩冲了出去。
看着安庆绪落荒而逃的背影,王烁啧啧了两声,这反派就没点新词了?
多少年了,怎么总是这两句。
虽然和安庆绪结下了仇怨,但王烁并不担心,毕竟安庆绪不是王准,他呆在长安城的日子屈指可数,绝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去范阳的。
而且王烁也仔细权衡过,李林甫和杨国忠,无论得罪哪一个,他将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可一旦能在两人中间左右逢源,那好处便会数不胜数。
现在刚好是两人都需要王烁,所以对王烁的麻烦,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有这两人做靠山,那安庆绪即使在不满,也只能憋着。
当然了,王烁也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底线,只要老狐狸和杨国忠,不让他做滥杀无辜、坑害大众的事,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安庆绪丢下的玉佩,足够赔偿贺九的损失了,贺九拿着玉佩,眼巴巴的看着王烁,激动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商贾之流在唐朝一直被视为末端,像贺九这种没有靠山的个体小商户,更是被人肆意欺负,他做梦都没想到真的能得到赔偿!
贺九当下就要给王烁磕头谢恩,王烁赶紧拦住他,这种大礼他是万万接受不了的,毕竟贺九也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被抽了一鞭子。
更何况,这玉佩还有他一半的钱呢!
要是贺九真的磕头了,这剩下的钱,他也不好意思要啊。
围观的人群见事情解决,都眼巴巴的看着王烁,期待这位小诗仙能在作一首诗。
对于小诗仙这个称呼,王烁觉得无比心虚,毕竟这些诗词都是古人所创,他不过是诗词的搬运工罢了。
但这件事能解决,也多亏了众人的帮助,王烁也就不推脱了。
“承蒙诸位厚爱,那在下也就献丑了,不知诸位想以什么为题作诗?”王烁问道。
一听王烁要作诗,李岫赶紧说道:“既然是在这丝绸店,不如就以蚕为题!大家以为如何?”
“就如李监所说,以蚕为题!”
“没有蚕哪来的丝嘛,李监真是妙人!”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烁的身上,期待他的灿口一吐。
“野蚕食青桑,吐丝亦成茧。无功及生人,何异偷饱暖。我愿均尔丝,化为寒者衣。”
这是一首晚唐是人于濆的诗,用字简练,古朴无华,却直击心节,字字句句都事关百姓疾苦。
一诗言毕,众人皆是一愣,仔细的咂摸诗句中的意思。
“我愿均尔丝,化为寒者衣,想不到小诗仙还有兼济天下之意,实在让我等汗颜!”
“用字简单精炼,更难得的是小诗仙脱口而出,难道小诗仙的五脏六腑,也都满是锦绣文章?”
面对众人的恭维,王烁苦笑着应下,等众人还在品味时,他拉着李岫和赵四赶紧跑了。
毕竟那位李阁老真的说了,跟东平郡王的会晤,他王烁必须参加。
在门外,一个穿着褐衣的木讷汉子,把王烁刚刚吟的诗写在内襟上,他转了三两个弯来到一处巷子,将衣服脱下丢给一个小厮道:“告诉阿翁,王烁又有新诗面世了。”
小厮接过来裳,转身朝着皇城走去。
与此同时,一辆绣着金牡丹的马车,从贺九的店前疾驰而去。
马车中,韦奴冷哼了一声道:“这个登徒子,还挺会做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