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罢,也罢,儿啊,你就去做吧,出门在外,一切以性命为重,知道吗?”王协语重心长地说道。
“父亲大人,请放心,那孩儿这就回屋了。”
“去吧,记得让赵强与你同行。”
“是,父亲。”
“三公子,我们何时出发?”一壮汉问道。
“赵大哥,今日我们便出发吧。”王谧答道。
“那,公子,我们先去哪里?”
“丹徒县。”
“公子,某有一问,不知公子可否替我解答?”赵强问道。
“赵大哥,你我之间莫要拘束,但说无妨。”王谧笑道。
“公子,我们此次南下,当先路过姑孰,然后才是丹徒,为何要大费周章先去丹徒呢?”赵强说道。
“哈哈。”王谧大笑道,“其一,恒家与我家于朝上今年有所不和;其二,刁家也在丹徒;其三,便是这恒玄毕竟年纪太小。”
“刁家?”赵强握紧了拳头。
“对!就是当年杀我族十二余口的刁彝,如今也在丹徒!”
“可笑朝廷竟然释放了他。”赵强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这朝廷……”王谧欲言又止,随即说道:“赵大哥,你我赶紧收拾收拾,而后便出发吧。”
“好,公子,我这就去安排。”
随后,赵强便向门外走去……
翌日,丹徒京口里,洁园巷中。
“卢!卢!卢!卢!”一大汉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盯着五木棋盘吆喝着。
“唉!”那大汉看着棋盘,叹了口气。
“哈哈,丁大哥,你还是没我走的快啊,这十个沈郎,我就收下了。”刘裕笑道。
“小子,你今天手气不错啊,赢了我三十沈郎了,罢了,今日不与你玩了,明日我定要赢回来。”姓丁的大汉笑着说道。
“丁大哥慢走。”刘裕说道,“还有谁来耍子啊?”
“你去吧。”刁逵对着钱三小声的说道。
“是,公子。”
“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放心,公子!”
一群人看着热闹,丝毫没发现角落里,两人如此相谈。
“寄奴儿,我听说你今天手气不错啊,连赢了三十把,我钱三就不信这个邪,来来来!且让我我和你大战一百回合!”一人撸起袖管,挑衅道。
“好啊,不知钱大哥下注每局多少钱呢?”刘裕笑着说道。
“这一次,来点大个,一局十个四文!敢不敢?”钱三说道。
“有何不敢?来来!”刘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钱,一咬牙,说道。
“好!好!到时莫要耍赖皮啊!”钱三笑道。
“我只盼钱大哥莫要输哭。”刘裕不甘示弱。
“到底耍还是不耍?莫要浪费时间。”人群中,一人不耐烦地说道。
“对!对!”众人附和道。
“这就开棋!”钱三大叫道。
在众人的一片喧嚣声中,钱三真的哭了,他一连输了五把,整整五十个四文输给刘裕了。
“哈哈,钱大哥,我说你莫要流泪,如今呢?”刘裕毕竟才十一岁,见赢了这么多,很是开心。
“哼,今天算你走运,你小子别得意,风水轮流转!”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厉害啊,这小子!”群人纷纷赞叹道。
“公子,我演的怎么样?”
“很好!”
“那我的赏钱呢?”
“本公子不会说话不算话的,仲远,给他一百钱。”
“谢公子!”
“现在,该我上了吧?大哥。”刁畅似乎迫不急待。
“不急!不急!炖豆腐还得要慢慢炖。”刁逵笑道。
随即又对身旁的人说:“这次,你上,规矩还是一样。”
“是,公子。”
“德舆啊,你这之前不来学堂念书,原来却将这樗蒲之术学的出神入化啊,今天我却要领教一番!”一人书生打扮,朗声而来。
“原来是季世兄,不知你所押之注为多少呢?”刘裕笑道。
“哼,我张家也算一大户,今日每一局我压五十个四文!”张开大声道。
“真有钱啊!”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小子今日必是比干爷附身啊!”
……
众人听完这话,顿时喧嚣起来。
“既然季世兄有这个兴致,我也奉陪到底。”
“唉!又差一点!”张开捶胸顿足,已经连输三把了。
“还耍子吗?”刘裕数着手中的钱笑道。
“不行!我一定要赢回来!”张开显得特别激动。
“那就继续啊。”刘裕此时想着:“赢完这一把就不耍了,回家给娘和弟弟们买好东西去。”
“你等着,今日我钱没带够,等明日我带足了钱,必找你决一雌雄!”张开切齿道。
“何须回家?”一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