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自称我,你现在是良籍了。”
暖暖心头一热,公子对她是真是太好。
“公子有所不知,这做奴婢有做奴婢的好处,以公子的身份若身边没有个使唤的人可是会被人看轻的。
要不人前暖暖称奴婢,私底下你我相称?也算随了公子的愿。”
程淼淼指尖刮了一下暖暖的鼻子,“就你鬼机灵。”
程淼淼喝了药才安寝,药太苦,暖暖为她送上一颗蜜饯,口齿甜香,晚上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去澜山书院,程淼淼没有再搭乘斐慎的马车,她实在不想再发生被夹上山这样的囧事。
起了个大早,主仆二人赶着小驴车,一路哐当哐当向书院去。
不过,居然有人跟她们一样早,有些面生,程淼淼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反倒是那人先过来问好,“兄台也是这澜山书院的学子?”
程淼淼点点头。
“在下寒成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寒成舟礼貌性的作揖。
“鄙人程淼。”程淼淼回礼。
程淼淼不喜与这人待在一起,感觉阴森森的让人不适,明明那人一直在笑,但她就是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程淼淼忽然想起斐子让来,那人的笑总是充满阳光,让人浑身暖洋洋的。
入了书院,程淼淼才知道原来今早来得寒成舟也是新学子之一,因之前身子不适告了假现在才入学。
“子让兄,早上好。”程淼淼每日必备技能就是跟斐子让问好然后开始活力满满的一天。
享受着他的盛世美颜,听他回复,“贤弟,早上好。”她也能开心一天。
自从他俩做了同桌之后,程淼淼发现自己的审美提高不止一个档次。
有意无意都会将斐子让的容貌当做参照物,对比其他人的容貌,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今天的斐子让比昨天更帅了。
她也会明目张胆的用手肘撑着脑袋歪头盯着他看。
“咳……”
斐子让捂嘴轻咳了下,凑近程淼淼,眼神清澈,不带任何杂念,“贤弟为何总是看我?”
程淼淼理所当然道:“因为你好看。”
“……”
语气就跟“你今天吃了吗?”一样自然,丝毫没有觉得任何不对。
得到答案后,斐子让怔愣,微微退开了些,呼吸乱了,热浪渐渐袭上他的耳尖。
程淼淼自然也看见了他逐渐变粉的耳朵,有些惊讶,这人是害羞了?
慢慢收回视线,不再明目张胆,改为偷偷瞄他。
谁知,那人不仅耳朵变粉了,面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粉色。
“……”
下午学的是骑射,两人一组,斐慎和程淼淼一组,因武学是新设的课程,时间紧,任务重,所以院里决定四个班同时教授武学的时间课。
“会射箭,会骑马的学子要多帮助不会射箭和骑马的学子。”老将军一声令下,一名会的带一名弱的骑射组合就开始了。
老将军教授完骑射的要领,程淼淼听得云里雾里。嫌弃他太弱,将他丢给斐慎后就自己去凉亭下喝茶去了。
她实在太差劲了,射箭的时候她连弓都拉不开,斐慎为了让她感受到射箭的魅力,手把手教她。
斐慎站在她身后从背后环住她,大手搭在她白皙的小手上。
“目视前方,不要紧张,放轻松,深呼吸。我数一二三就射箭。”斐慎耐心十足的教她。
因程淼淼力气小,不能用常人的弓箭,只拿了一把竹制的练习。
“蹭”的一声,箭入靶心,程淼淼高兴极了。
其他人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这?
一旁的林森用力拍了下武士林的脑袋,“看屁啊!给老子看好了,老子再教一次,再不会老子揍死你。”林森大吼,恶狠狠的威胁着。
武士林将羡慕的目光抽回来,苦巴巴的继续练习着,人比人,气死人,别人的搭档怎么这么好,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最后进行的是练习骑马的环节,程淼淼两辈子都没骑过马,自然不会。斐慎就让她先练习上马。
谁知那马就跟她作对一样,不听她使唤,她刚蹬上马镫那匹马就嘶鸣一声抬起前脚将她甩下。
第一次不成功又开始第二次,再次踏上马镫,马却自已绕着她转圈,她只能两手抓着马鞍,另一只脚在地上跳啊跳的。
周围的人都偷偷笑话她。北戎男子大多是会骑马的,跟他一起来的世子也轻轻松松上了马,愉快的跑起来。
寒成舟见她这幅废柴模样,觉得斐慎压错宝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病秧子能成什么气候?
于是,牵着一匹健硕的马自由自在的跑起来,不再关注这二人。
斐慎见终于离开的寒成舟,弯唇对上满脸焦灼的程淼淼,“我带你上马跑一圈,然后你在马背上我再牵着马走,这样先适应一下,与马培养培养感情。”
“好。”
斐慎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那身姿连程淼淼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称赞一句“帅气。”
上了马的斐慎向程淼淼伸出手来,一个用力将她带上了马,单手抓着缰绳,夹紧马腹,蹬蹬蹬跑起来。
程淼淼坐在斐慎身前,忍着局促不安渐渐放松僵直的身体,头顶上的呼吸温温热热的。
“小心!”
倏然,斐慎大手按着她向后仰,避开了一粒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沙石。
等程淼淼看见覆盖在自己绵延上的大手时呼吸一窒。
斐慎也注意到了,神色自然的收回手,轻声道,“想不到贤弟看着单薄,肌肉还挺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