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堂课夫子教了礼仪和论语,论语自然不必说,该默诵的还得默诵。
就是这礼仪,又跪又拜的很是复杂,她老是做得不好。
斐慎与程淼淼面对面站着互相作揖行礼,斐慎从小学习礼仪,言行举止丝毫挑不出错,反而是她频频出错。
斐慎耐心十足的教导她,“贤弟方才又错了,大典礼行的是跪拜礼,要双手交叠在额前。我们再来一次。”
程淼淼:“……”
这可真难为她一个现代人了,在现代见面就握下手而已,这繁复的礼节怎么这么多还都不一样。
可恶!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会?
本来是同桌两人面对面行礼的最后变成了斐慎在一旁教学。
“手放在腹部这里,交握住,背部挺直。”斐慎大掌的温度烫人,时不时触碰她冷冰冰的小手竟然也变得温暖起来。
斐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挺直背弯。
又跪坐在他身后手把手握住她的小手教她如何摆放。
一切似乎都起来正常不过,但在程淼淼看来两人此举莫名有些暧昧。
要不是她此刻是男子装扮,斐慎眼底清明,她几乎都要以为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在占自己便宜了。
斐慎贴得她的后背,身后的灼热感渐渐燃烧。
淡淡的檀木香钻进她每个毛孔里,烫得她小脸红红的,娇媚动人。
斐慎心情舒畅的在她耳边轻轻吐气,“贤弟之前让我帮忙找的两名懂建造的工匠已经找到,等下学之后我带你去见他们。”
“好,多谢子让兄。”
“贤弟客气了。不过要委屈贤弟与我共乘一骑了,两位师傅住得比较远,路不好走,马车不方便。”
“都听子让兄的安排。”
某处偏僻的山上,陈一和两名工匠正在一间小茅屋里焦灼的等待着斐慎,不知主子突然把他们约在此处见面有何意义。
在鸿芷苑见面不好么,非要在这里。
……
末时下学之后,斐慎骑着他的爱驹带着程淼淼一路慢慢朝某处半山腰慢悠悠走去。
斐慎轻搂她的腰,慢吞吞的驱马前行,男人浑身的热浪包裹着她,温暖着她。
程淼淼靠近他怀里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如此猛烈。
“今日我们去请两位师傅下山,你想做的事就可以做了。
到时让两位师傅住在我院里,你有事过来找他们就来我院中。”
“好,子让兄这次真的麻烦你了。”程淼淼嗡声道。
“不麻烦,能帮到你最好。以后我有事要贤弟帮忙,贤弟可不要推辞啊。”现在说什么都比不上暖香在怀来得舒服。
“子让兄放心,若以后能用得到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效犬马之劳。”程淼淼一本正经的保证,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但男人身量太高,只看到对方性感的喉结。
斐慎勾唇一笑,应了声好。
到了小茅屋,斐慎将她抱下马,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道明来意后,师傅们也随着斐慎和程淼淼下山,请到了师傅,程淼淼高兴得脸上始终挂着笑。
“贤弟就该多笑笑,不要整日愁眉苦脸的。”
“嗯,这次多亏了子让兄,才能这么快请到师傅。”
“好说,只不过你的寝室要改造,那你这几日住在何处?”
“这个……”
程淼淼也有些犯难,寝间和耳房都要改成火炕,那她这几日怎么睡觉?
总不能睡大街上去。
斐慎知道她无处可去,犯了难,诚心邀请,“要是贤弟不嫌弃,就住我寝间隔壁那屋吧,只是贤弟的丫鬟怕是要去另一屋休息了。
为兄的隔壁只有一间寝室,另一间耳房被我设成湢浴,只是贤弟夜里起夜麻烦了些,望贤弟不要嫌弃。”
“子让兄多虑了,能有一席之地供我们歇息,小弟已经感激不尽,怎会嫌弃?”
“如此甚好,那这几日就委屈贤弟在我那处歇息了。”
“好。”
斐慎本就打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
见终于把人套了进来,唇边的弧度止不住的扩大。
夜色沉沉,灯火昏暗,一身黑衣束身的斐慎轻巧熟路的来到程淼淼寝榻边,这次胆大的一来便直接寻着那唇而去。
只是还没凑上娇人儿的唇就闻到一股难言的味道。
斐慎皱紧眉头,这是吃什么了?这么臭,难道是……
一想到榴莲那种东西,斐慎面色一骇,捂着口鼻瞬间夺窗而出。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的斐慎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自嘲的摇了摇头,那日进宫的洗尘宴上提出猜物的人是他,提供榴莲的人也是他,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今晚暂且先让你欠着,改日我再加倍来讨还。”说罢,足尖一点,消失在漆黑的星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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