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淼比较喜欢听取斐慎的意见,觉得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的,很少有慌乱的时候。
见斐慎没有反对,程淼淼也不是个私藏之人,答应教他们算术。
不就是教书嘛,九九乘法表,倍数啥的,我教就是了。对她来说又不难,难得有人想学。
“不过……也不能白教……”斐慎沉思一会儿才道。
几人心领神会。
“这学费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程学子你看些够一年的么,我们四个一起。”王宽从身后将一大袋银子从身后拿出来,程淼淼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连忙摆摆手,“不用这么多,一年十两银子就成,你们只有四人,四十两就可以了。”
程淼淼抽出四个十两的银锭子,剩下的全部退了回去。
四人感恩,越发觉得程淼淼心善,在他们心里她的形象瞬间高大上了。
……
经过一波小插曲,主仆回到缃芷苑,迫不及待的将剩余的一千两小心藏好,只留了一百九十两用于日常开销。
这一百九十两对她们来说还算多的,平日里也用不到几个钱,主仆二人决定今晚吃顿好的。
暖暖觉得主子学业好,定能每月有进项,而她也从其他店里买了布料做帕子,以她多年的绣工,不愁卖不出去。
这日子算是过得宽裕了些。
可她们没想到等待她们的大赏还在后头呢。
……
下学后,斐慎先回了趟鸿芷苑找欧阳烈。
那人今日输了比试,本该暗自神伤才对,现在却还有闲情逸致赏起梅花来。
可见这人心态不错,是个干大事的,把事情交给他办最适合不过。
“咳……”斐慎捂嘴轻咳了下。
欧阳烈见到斐慎来了,抱歉道:“今日我输了,欠你的十万两黄金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斐慎没有安慰他而是说:“你我相识多久了?”
“转眼已逝十载。”
斐慎点点头,“不错,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同你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是你把它看得太重了。如今,你想通了?”
欧阳烈自嘲的叹了口气又笑道:“是啊,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自命不凡。经此一事,我已大彻大悟。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想被人瞧不起,就跟我干一票大的。”斐慎见势头差不多了,开始切入主题。
“做什么?”欧阳烈疑惑道。
“我打算以北戎为中心,向其余四国贩卖细盐。以蜀国为制造地,你认为如何?”斐慎说出自己蓄谋已久的赚钱计划。
欧阳烈压下心中的奔腾,小声问:“难道你已掌握细盐的制作方法?”
斐慎颇为自豪的应道:“不错。”
“蜀国的制造地再过七日就建成,势必要投入运作,而销往各国的明细账目就要有人搭理。
你四处游学找人比试,其他国你都有相识的人,又有门路。我觉得没有比你更合适之人。
只要国库充盈,军饷充足,北戎就再也不用怕外敌侵入,这里面也少不了你的功劳。或许,你可以借此机会名留青史也说不定。”
斐慎画了一块大饼,而欧阳烈就是第一个人吃饼的人。
欧阳烈听后心下动容,“我欧阳烈何德何能能够当今太子殿下如此信任,委以重任。”
斐慎继续道:“你我多年好友,不是兄弟更甚兄弟,我不信任你信任谁?烈兄万不可推辞。”
“好,为了你这个好兄弟,我欧阳烈万死不辞。有你信任我还不够,我想立下军令状,如若有一天我背叛了你,我甘愿五马分尸。”
斐慎见欧阳烈神色认真,不容拒绝,也就没有劝阻,也罢,随他去吧。
“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启程去蜀国,斐兄尽管等着我的好消息。”
“好,这是我的令牌,遇到困难可以让暗卫帮忙。此事务必做得隐蔽,我会派遣一支三千人的精兵暗卫随你一同前去,护你周全。”
“多谢。斐兄告辞。”
“烈兄,保重。”
戌正,月明星稀,灯火阑珊,三队人马从不同方向出发。
一队去往蜀国,一队从官道上去往北戎皇宫。另一支轻骑由三人组成从小路捷径直奔北戎皇宫。
那一辆飞驰在官道上的黑色马车,驾车的人是摘了面具的风一,一行玄衣服饰,支起一条腿在马车上,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而马车后则跟着一支精兵暗卫。
寒成舟收到暗线消息,得知斐慎会从此地带着七彩琉璃珠进宫,特在此设下埋伏。
寒成舟骑着一匹高头大宛马,健步如飞的直、逼风一面门。
风一看到来人大喝道:“有埋伏。”
寒成舟哈哈大笑,面目狰狞,手里的长剑指向马车,“斐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