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另外三个馒头一并处理了,程淼淼见怪不怪。
两人吃完饭后还在书院里消消食,斐清灵再次看向那边时,哪还有两人的身影,只剩下空空的碗碟。
……
“时间过得真快,昨天还在放假,今日便在书院了。今日开学来了好几位新学子,各个都长得不错。”
斐慎听后有些不悦,捏着她的小下巴问道:“有我好看?”
“当然没有。”程淼淼说的是真心话。
虽然天下四才子的名声很大,每个人各有千秋,但颜值这块,程淼淼依旧觉得斐慎更胜一筹。
“真的?”斐慎挑眉问道。
程淼淼忙不停蹄的点头,“真的,真的。”
“虽然他们几个都长得不错,但太过文气,男人嘛,就该硬朗些。”
“哦?原来你好这口。”
“……”什么叫她好这口?
程淼淼气结,背过身子不想理他了。
斐清灵捂着不太舒服的肚子,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赵绪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上前问道:“肚子不舒服?”
斐清灵瞧见来人是赵绪有些不悦,怎么这人总是阴魂不散的,哪都有他。
“我没事。”斐清灵不习惯赵绪的自来熟,有些排斥道。
赵绪不依不饶,作势就要为她诊脉,简单的病症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斐清灵吓了一跳,退开一大步,警惕道:“你干什么?”
“我会些医术,让我帮你看看。”赵绪边走近边说。
斐清灵心想,会医术,那还得了,万一女子身份暴露……这才第一天开学呢!
斐清灵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了,我先走了。”
赵绪不知她为何这般抗拒自己,他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关心她罢了。
斐清灵走了几步,发现赵绪还在后头跟着她,顿时火冒三丈,这人怎么回事?
“别跟着我,离我远点儿!”斐清灵怒吼一声。
赵绪欲言又止,看得出她生气了不敢上前,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一看到她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一直朝她走去。
赵绪不想自己被她讨厌,被她恶狠狠瞪了一眼后终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跟着。
一旁的萧山和江河看到这一幕,双双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这赵绪怕是陷进去了。
斐清灵看身后没有赵绪跟着,松了一口气,让丫鬟扶着她去看院医。
丫鬟朝将凤令朝院医跟前一亮,院医夫妻二老心中了然,说明病症后煎了药让斐清灵服下,她这才好点。
丫鬟有些心疼她,“主子以后都由奴婢为您准备午膳吧,这澜山书院的饭菜都把你吃出病来了。”
斐清灵一想到那难以下咽的饭菜,同意道:“好,多备些好吃的。”
“好嘞。”
斐清灵临走前赏了夫妻二人一块银锭子,足有五十两之多。
“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白发老头子有些为难,为贵人看病是他的福分哪敢收银子。
珠珠凶巴巴道:“主子赏你的你就拿着,别废话,这药还要吃多久?”
“晚间再吃一服即可。”
“好。”珠珠收下一服药包,扶着斐清灵出了药堂。
“老头子,这澜山书院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贵人?”
“多事!欸,老太婆,我的药还没给我熬呢!”
“自个儿弄去……”老太婆斜睨他一眼。
药堂外赵绪一直守在门外,看到斐清灵离开后他才放心。
……
下午还是一节训练实操课,任教的还是尉迟老将军。
尉迟老将军看着新入学学子的名单瞪大了双眼,这让他怎么教啊?
没办法,人家是宫里头的金枝玉叶,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但好在官家有言在先。
任何新入学的学子不论是谁,一律按照考核严格要求。
不达标的更是要着重训练,誓要为北戎调教出好苗子。
“今日开学,许多新来的学子恐怕还不知道老夫的严谨教学,为了让新来的学子能更快融入我们的训练,所以老夫决定新来的绕着训练场多跑一圈。”
话落,众人一阵欢呼,纷纷看好戏的样子。
尉迟老将军向来处事公平公正,“其他学子临老在即,今日除了跑步还要继续练习臂力。每人一千斤沙袋搬完后再去练习射箭。”
这下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还有半个月就是文武试的大考了。
众人不知新来的学子不需在文武试上取得多优异的成绩,只要参加五月初五的朝廷的考核就行了。
半个月后文武试不过的学子是没有资格参加朝廷的考核的,也就不能争夺文试和武试的前三甲。
众人都想入仕为官,光宗耀祖,自然都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用双臂提着沙包本就流汗多,好几个学子都选择光着膀子,斐清灵和顾承欢没见过这阵仗,顿时羞红了脸。
严荇在乡下见惯了男子光着膀子干农活的样子,反应不大。
尉迟老将军觉得今日不同往日了,训练营里多了女子,为了不让她们长针眼,喝令所有人穿好衣服。
衣衫不整着,这次训练直接记为差等。
众人不得不将身上的衣物穿戴好,裹着一身臭汗在烈日下训练。
今日新来的学子要跑三圈,才跑了两圈,顾承欢和斐清灵就顶不住了。
两人撑着腿大口喘息,另外四人早已跑完三圈。
其他学子见到她们这幅模样,嗤笑一声:“真是一个比一个弱。”
他们自然而然将两人拿去跟程淼淼一起对比,毕竟年前在书院时就是她最弱。
现在程淼淼顺顺利利跑完两圈,正一袋袋小沙包提着,虽然不多,但人家体力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才那么一小会儿就完成了两百斤的重量。
现在又来两个更弱的,不嘲笑他们嘲笑谁?
另一旁训练的斐慎一个眼神都没有往过来,一心一意陪着程淼淼训练。
没办法,有了“家室”的人自然不比之前,注意力都放在心上人身上了。
“歇会儿吧,喝水。”
斐慎用布巾擦了把她额头上的汗水,将水壶递给她,还细心的拧开了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