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的失踪和‘TR’公司有关。”司墨雪也压低声音回她。
这种直觉在司墨雪的成长过程中已经多次出现了,每次总能或多或少的帮到她点什么。这次,司墨雪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好吧,看你决定。”桃尔也是见识过司墨雪的只觉,将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在出言阻拦。
司墨雪没有说的是,除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以外,她想帮女人的理由还有一个就是,她想看看,好心到底有没有好报。
她扶起地上的女人:“阿姨,你仔细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听到这句话,女人抹了把泪,断断续续的和她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女人叫莱娜,是一位仓鼠基因混种人,基因融合度只有67%,在绿洲外城靠为富人做保洁为生。
莱娜有一个12岁的儿子,今天早上她带着儿子去雇主家做工。因为雇主不喜欢她儿子进入家中,所以她让儿子在屋外等候。
“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我儿子很听我的话,我让他在外面等他就在外面等,从不随便乱跑的。”莱娜一边用袖子擦鼻涕,一边抽泣着说,“可是我今天做好卫生出来的时候,我儿子就不见了。”
说到这,莱娜又悲号一声:“我儿子只是一个蚯蚓基因混种人,他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要是、要是遇到那些人,怎么办啊......”
她抓着司墨雪的袖子,声音里满是无助绝望:“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啊。”然后几欲下跪。
司墨雪赶紧抓着莱娜的手不让她跪下。她注意到莱娜话里提到的一个词:“你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莱娜脱力一般地半靠在司墨雪身上,头低垂着,嘶哑开口:“我、我之前有个邻居,他是一个水螅基因混种人。”
“然后呢?”司墨雪问。
“然后......他有一天失踪了,没人知道,直到房东来收房租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没人。”
“会不会是他有事突然离开了?”
“不可能,他房间里还有他很少买的兽肉,都发臭、长蛆了......他是突然失踪的!”莱娜的情绪忽又激动起来,“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他们是被抓走杀死切碎,再把尸体当作兽肉拿出来卖。”
“这件事,绿洲没派人来处理吗?”
莱娜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派人,怎么会派人来。失踪的都是独自生活的底层人,才没有人关心我们的死活。只有底层和底层的人,才会互相关心。”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司墨雪和桃尔沉默不言,她们在花姨的组织里长大,虽然过的辛苦,但好歹吃穿不愁。经历不同,莱娜所说的这些,她们并不能感同身受。
听完莱娜对儿子长相的描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因为绿洲的宵禁政策,司、桃二人挥别莱娜,决定先回到她们租住的房间。
路上,桃尔问司墨雪:“......你真的要帮她吗?”
“能帮就帮一下吧。”司墨雪看着脚下的土路,低低的应道。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就这一次,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然后一路沉默无言,知道她们回到租住房所在的街上——
“我X,这怎么回事?”桃尔气到在大街上跳脚怒骂。司墨雪也绷紧下巴,努力压抑着怒火。
她们放在租住房里所有的东西——从平日里收好的折叠床到精心挑选的房间饰品,全都被一股脑的丢在大街上,甚至有部分浸到垃圾堆渗出的污水里。
“房东那个神经病女人抽风了?”桃尔一步跨过地上的东西,掏出房门钥匙,不死心的想要开门,“X的,门锁都给换了,我们是欠她房租还是什么的。”
钥匙打不开,桃尔干脆开始撞门。
“操!”
桃尔又一次用力撞门,不仅门没撞开,自己在反弹力的作用下险些摔倒在地。
“别撞了,没用的。快到宵禁时间了。”司墨雪虽然生气,但还没有丧失理智,她出言制止桃尔:“我们还是先把东西收拾一下,找个住的地方吧。”
“我们今天咋这么倒霉呢。”
桃尔虽然满腔怒火,却只能强忍着和司墨雪一起,收拾好东西,住进附近的一家廉价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