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苏时酒往楼上走,语气淡淡道:“去洗澡。”
顾殊钧的力气非常大。
苏时酒手腕上传来些微痛意,跟着顾殊钧上楼——后者嫌电梯慢,干脆带着苏时酒走楼梯。
一层层的旋转台阶并不高。
顾殊钧三步并做两步,所幸苏时酒腿长跟得上。
他能明显看出顾殊钧现在状态异常。
不想被误会婚内出轨,苏时酒皱着眉将前因后果说了:“所以,香水应该是我们等民警来时,她不小心蹭到我身上的。”
顾殊钧冷笑出声。
苏时酒:“?”
什么意思?
顾殊钧不信?
苏时酒回道:“我手机上有报警记录,你还可以找人去查路边的监控。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陪你去一趟派出所问清楚。”
顾殊钧脚步慢上些许。
说话间,两人来到三楼浴室。顾殊钧背对着苏时酒,直接打开淋浴。
“哗啦”一声。
水兜头浇下来,洒在顾殊钧头上。
苏时酒一愣。
顾殊钧长睫上挂了水珠,头发和衣服都被冷水打湿,衬衫变得透明,贴在身上,能清楚看到肌肉纹理。
他就那么静静站着,抿着唇一言不发。
像是在自我冷静,但也更像是在自我惩罚——虽说现在是夏日,但刚爬过楼梯,又骤然被凉水刺激,绝对舒服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顾殊钧会做出这种过激行为?
直到水温终于开始上升,不那么冷了,顾殊钧才从淋浴下走出,他浑身湿透,站在苏时酒面前。
两人距离极近。
氤氲的雾气中,顾殊钧的唇拉成一条直线,他沉默半晌,摸了把脸上的水珠,回道:“不用,我信。”
他似乎冷静下来,瞧着没之前淋浴时那么疯,但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之后,顾殊钧转身往外走:“你洗澡吧。”
苏时酒抓住对方的手臂。
他皱眉说:“你身上淋湿了,你先洗。”
“不。”顾殊钧那双淡色眼眸中透露出的情绪依然很冷,他拒绝道,“我不能容忍那股香水味继续留在你身上。”
说着,顾殊钧补充说,“我可以去客卧洗。”
苏时酒:“……”
行叭。
待顾殊钧离开后,苏时酒脱掉衣物,突然,他想到什么,低头闻了闻。
——什么也没闻到。
“……真是狗鼻子。”苏时酒评价。
他认认真真洗了个澡,热水不住冲刷着头皮,使得思路变得更加清晰,然而,再回想起之前顾殊钧的一系列行为,苏时酒依然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模式。
实在太奇怪了。
算了,苏时酒心想,两人只是商业联姻,等三年后就会离婚,他没必要跟对方牵扯过深,探究什么行为模式。
四十分钟后,苏时酒拿着毛巾走出房间。
同样刚洗完澡没多久的顾殊钧站在床边,正仰头喝水。
他喉结上下滚动,瞧着很性感。
但苏时酒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上面。
他敏锐发现,顾殊钧身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瓶,上面的标签明显被撕掉了,只残留一点白色的痕迹。
苏时酒擦头发的动作一停。
顾殊钧在吃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