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时酒认真地说,“我也没有信错。”
两人对视。
顾殊钧望着苏时酒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他喉结不住滚动,手臂肌肉用力,撑着从床上起身,抬手松了松领带:“怎么,你这里我不能来?”
顾殊钧冷笑一声,“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婚姻关系,这套房子也属于婚后财产,我是它半个主人。”
苏时酒:“?”
苏时酒茫然一瞬,才想起顾殊钧是在回应他早先“你怎么来了”的问句。
啊这。
强行转移话题的样子也太逊了吧?
说起来,顾殊钧之前让他一定要发消息告知晚上在哪里睡,该不会就是为了过来跟他一起吧?
苏时酒想着,坐起身解释:“太晚了,我给你发消息时,以为你已经睡了,所以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
顾殊钧“嗯”了声,回道:“我睡不着。”
苏时酒一愣。
失眠这么严重的吗?
他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八分。
苏时酒虽然晚睡,但毕竟早上起得也晚,基本是睡够了八个多小时的,但顾殊钧不同——工作日时,他会早起上班。
不。
就算不是工作日,每次苏时酒起身时,顾殊钧也已经醒了。
长期只睡四五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人,身体也会垮掉吧?
苏时酒“唔”了声,问他:“医生怎么说?”
顾殊钧坐在苏时酒身侧。
他撑着床铺,懒散回:“精神方面的,只能慢慢调理。”
精神方面……
焦虑,抑郁,紧张?
苏时酒脑海中飞快出现几个选项,又想起之前撕掉标签的那瓶药来。
他见顾殊钧不愿多说,想着这是顾殊钧的隐私,便也没继续追问真相,而是说:“你带安眠药了吗?”
顾殊钧没吭声,只指了指床头的抽屉。
苏时酒放心了。
“时间不早,快睡吧。”
苏时酒吹干头发翻身上床,他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床垫似乎和临山河畔的牌子一样,睡起来很舒服,柔软干燥的床单和被套也紧贴肌肤,散发着浅淡的香气。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
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顾殊钧再次把苏时酒揽到怀里。
苏时酒早已经习惯自己作为大型抱枕的命运。
他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很快睡过去。
第二天,苏时酒将近十一点才醒,他赖床时,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声,门缝也溜进饭香。
又磨蹭了会,苏时酒才翻身起来。
他穿着睡衣,探了颗脑袋,发现是阿姨过来了。
阿姨看到苏时酒,面上露出笑:“苏先生,饭马上做好。”
苏时酒“嗯”了声:“不着急。”
他去洗漱,目光在摆放在架子上的情侣杯上看了看——记得昨天时,款式好像不是这样的?
苏时酒心中想着,出洗手间时,恰好看到阿姨将饭菜摆上桌。
他问:“洗手间里的东西是你买的吗?”
阿姨摆手道:“不是。”
她不确定地说,“应该是顾先生的助理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