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看向一旁的苏时酒,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但还是先带着苏时酒两人前往龚信的病房。
途中,马主任压低声音,对苏时酒说:“我也是收到消息后才知道这件事,来之前,我去警察局那问到了事情的经过。”
“龚信调查完工厂违规排污后,坐飞机回来,刚出机场,正要打车,就被一辆出租车迎面撞了。”
“机场人多车也多,明明限速,但那出租车却踩足了油门,且撞到龚信后就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没酒驾,也没吸毒,据他陈述,是当时在低头看手机,没注意,错把油门当刹车,才出了这场意外。”
“我在警察边看了他们调取的机场监控,发现那司机后来蹲在龚信的身边,搜了包,他对警察解释是要找被撞人的联系人,但实际应该是在搜龚信拿到的那些证据。”
“不过龚信出发前,特意用EmS把证据快递了,还在网上备份过。警察后来检查,发现龚信那什么都没少,就没在意。”
苏时酒:“……”
苏时酒低垂着眼睫,神色冰冷。
马主任说:“至于伤势,龚信锁骨骨折,已经做完手术,打了钢板,医生说差不多三个月才能好……”
正说着,病房到了。
马主任叹了口气:“我就不进去了。”
顾殊钧:“我也在外面等。”
苏时酒:“好。”
龚信住的是双人病房,比三人的稍微宽敞一些。
苏时酒一进入其中,见床边坐着个身材小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后者看到苏时酒,连忙起身,主动打招呼:“你好。”
她眨眨眼,抬手将碎发拢到耳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应该就是我老公之前提到过的搭档,叫苏时酒?果然长得很帅。你好,我叫许青礼,是龚信的老婆。”
苏时酒:“你好,龚哥也跟我提过你。”
简单的介绍后,苏时酒看向龚信。
龚信正躺在床上。可能是手术后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也可能是太疲惫,他在睡觉。
许青礼看着病床上的龚信,面容掩不住的疲惫,他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刚刚才哭过一场。
苏时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问:“医生怎么说的?”
许青礼低声向苏时酒讲述。
苏时酒点点头:“嫂子,你公司那边请假了?”
“请了。”许青礼说,“医生说过,如果愈后情况好,其实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所以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苏时酒记得,龚信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
他提议:“嫂子,你家里还有孩子,一个人忙前忙后会很累,我可以晚上八点半过来跟你换班,方便你回家收拾,好好休息,早上我十点上班,你可以送完孩子再来。”
许青礼一愣,忙摆手:“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
“我和龚哥关系好,这是应该的。”
两人推诿一番。
最后,许青礼考虑到自家孩子,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眼眶又红了些:“真的很谢谢你。”
苏时酒与对方敲定好,便准备回家一趟拿洗漱用品。他刚走出病房的门,便听到外面,顾殊钧嗓音低沉。
“是,之后也托您多多照顾时酒。”
“客气客气。”
苏时酒一愣,脚步停顿。
顾殊钧这话说的……
就跟是苏时酒的家长般。
苏时酒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海城。
当初刚上小学,姥姥牵着小苏时酒的手,将他交到老师那,也是说了句:“老师,小酒以后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