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殊钧唇紧抿着。
显然。
他依然带着情绪。
等车开出庄园,苏时酒想到婚前财产的事:“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有一句话,我倒是很赞同。”
迈巴赫猛然刹车,在寂静的夜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说的话,有哪一句是能听的?”
顾殊钧冷冷说着,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还是说,苏时酒,你也觉得传宗接代很重要?你想跟我离婚?”
苏时酒:“?”
啊?
这是什么逻辑链?
苏时酒一个“不”字说出口,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殊钧已经熟练地解开安全带,他侵身,一手按在苏时酒肩膀上方的座椅,另一手固定住苏时酒的下巴,不由分说,凶狠地吻向苏时酒的唇。
不,这或许不能称之为吻。
而应该是毫无章法的啃咬……
好似要将苏时酒整个人吞吃入腹。
唇贴合在一起,耳畔是顾殊钧的粗喘,夜风袭来,山野间被灯光吸引来的小虫子在车灯前不住飞舞,有些甚至不长眼地撞到车窗上。
苏时酒恍惚一瞬。
唇上突然一痛。
……应该是破皮了。
苏时酒回神,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忍不住后退了些,想躲开这个吻,却又被强硬拉出来,最后只能语音含混道:“不是,我……不。”
“顾……顾殊钧……”
“你、你先听我……”
然而,每当苏时酒解释,顾殊钧便发疯了般阻止,他用力勾缠着苏时酒的唇舌,似乎并不想听到苏时酒口中说出任何话。
显然,如今的顾殊钧已经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看起来……像是有些害怕苏时酒说出他不想听的内容。
苏时酒:“。”
……好叭。
苏时酒放弃了。
他慢吞吞承受着顾殊钧的吻,转而适应对方的节奏,调整呼吸,很快便将之前的事情抛却脑后。
直到有些缺氧,两人才终于分开。
苏时酒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出意外,嘴巴肯定肿了……
顾殊钧的大手落在苏时酒的后脑上。
他抵着苏时酒的额头,意识到自己如今状态不对,但车内并没有药,只能用力闭了闭眼。
“顾殊钧。”苏时酒握住顾殊钧的手,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也不想让苏家得到任何好处。”
顾殊钧:“……嗯。”
“我来开车吧。”苏时酒说。
这次顾殊钧没逞强。
两人调换位置。
夜间的山路比较危险,苏时酒又是头一次开迈巴赫,需要适应,他慢吞吞开着蜗牛般的20码的速度,硬生生把回家的路开成了科目三。
一旁,顾殊钧突然笑了声。
他懒洋洋说:“苏时酒,照你这个速度,回家时天都亮了吧。”
苏时酒:“……”
苏时酒耳廓一红,“住嘴。”
上手后,苏时酒速度快了点,等下了盘山公路,就更顺畅了。
两人不至于在车上过夜了。
路遇红灯。
顾殊钧拍了拍苏时酒的肩膀。
苏时酒转头,便见顾殊钧凝视着自己的唇角。
“……刚刚,抱歉。”顾殊钧伸出手,拇指轻轻碰了碰苏时酒柔软的唇,“我发病了,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嗯?
苏时酒随口回:“没关系。”
车子起步,他不禁心想,在那种场景中,顾殊钧被扰乱了心绪,会有情绪,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至少苏时酒刚刚根本没往发病的方向想。
难道,这也算是发病吗?
……顾殊钧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