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同学都会知道,他是多无耻无赖地强占了别人的功劳,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而现在所有恭维他的人,也会自觉被欺骗,用千倍百倍恶毒的话从他的身上找补回来,就连文艺委员,看他的眼神……
王良英心中慌乱,又有些麻木。
他一方面不想让苏时酒揭穿真相,他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围在中间的,成为人群焦点的感觉。
但另一方面,他又期待着那一刻的带来。
因为他无比清楚的知道,同学口中恭维的那个人不是他……
王良英闭了闭眼,他手脚冰凉,开始等待属于自己的审判。
就在这时,身后文艺委员的声音响起:“程拓,苏时酒呢?”
程拓回:“上厕所去了。”
王良英有些恍然。
哦,原来是上厕所去了?
所以,或许苏时酒并没有察觉今天的情况呢……
王良英手指紧紧缠绕在一起,看到人群已经在商量着开酒的事,众人都围到那瓶酒旁,应该没人注意到他,他站起身,闷声不吭,往刚刚苏时酒离去的方向走了。
*
苏时酒走出青草地,拐了个弯,按照导航离开主路,从树林里铺就的石板路走,只觉得两边树叶扶疏,郁郁芊芊。
没多久,他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顾殊钧正坐在湖边看景。
他姿态闲散,眼睛微眯,迎着湖边吹来的风,听到苏时酒那头的动静,耳朵动了动,却硬生生没转头。
好似不知道苏时酒来了。
苏时酒走过去,安静地坐在对方身侧。
周遭很安静。
隐约能听到青草地那边传来的一群人的起哄声,很热闹的样子。
终于,苏时酒开口:“你怎么来了。”
顾殊钧扫苏时酒一眼:“我心情不好。”
苏时酒眨了下眼。
之前站在门口的顾殊钧,好似确实不太高兴……
苏时酒想到昨天他听到龚信要离职的消息,情绪有些失控时,顾殊钧抱着他安慰的模样,便也礼尚往来,贴心地问:“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说出来或许会好些。”
顾殊钧终于转头。
他视线落在苏时酒澄澈的眼眸上,从鼻腔中哼出一声,语气阴阳怪气地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老婆昨天晚上因为一些事情不高兴,他也跟着担心,今天冒着大雨回家,就为了多陪陪他老婆,结果呢?他老婆自己高高兴兴出门去了,甚至不带他。”
苏时酒“哦”了声,冷静地问:“那你朋友发生的事,跟你不高兴有什么关联吗?”
顾殊钧:“……”
顾殊钧咬牙:“因为我老婆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