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殊钧嗤笑出声,烟灰色的眼眸有些冷:“苏时酒,你是故意的,想激我答应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一旁,李长竹伸长了脑袋,想加入苏时酒和顾殊钧的语音密聊:“什么什么?”
苏时酒并不正面回复顾殊钧,只低垂下眼睫:“那你答应吗?”
李长竹:“什么什么?”
顾殊钧:“……”
顾殊钧哼笑出声,“答应啊,怎么不答应。只是有些人,别到时候自己想了,再来求我就好。”
苏时酒一怔,忍不住多看顾殊钧两眼。
——他素来清心寡欲,直到跟顾殊钧领证,都对那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虽说和顾殊钧做了后,也稍微通晓了里面的些许趣味,但真要说求对方……尤其是只禁欲一个月罢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顾殊钧故意说这句话,是做什么白日梦呢?
“……所以,你们在说什么啊!?”李长竹急死了,有种两个好朋友不带自己玩的憋屈感。
一旁,表妹无语道:“当然是夫妻之间的情话,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一场聚餐结束时,李长竹瞧着意犹未尽。
众人分道扬镳,苏时酒刚上车,便见顾殊钧一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也不看苏时酒,重重“哼”了声。
他:“。”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我今天中午和陈佑棠见了一面。”
顾殊钧知道这是苏时酒想转移话题了。
他再次“哼”了声,才勉为其难地问:“聊了什么?”
“说起你之前有个白月光,珍之重之,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满是心意的礼物,只是没送出去。”苏时酒好奇问,“什么礼物?”
顾殊钧一顿:“没送出去的礼物?”
“没有。”他反驳道,“我没有没送出去的礼物。”
苏时酒:“?”
送出去了?
苏时酒低垂眼睫,漫不经心想,那他怎么没印象?
虽说顾殊钧一直没有亲口承认他就是那个白月光,但两人之前的对话,听对方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再看驾驶座上的顾殊钧,每路过一个十字路口,都要“啧”一声,明显表达出自己不爽的情绪。
苏时酒只好开口解释:“我最近常常感觉精神不济,觉得应该是纵欲导致的,所以想多休息一下。”
“苏时酒。”顾殊钧皱眉,“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明显越想越气,嗓门提高了一点,气急败坏道,“我是因为你把禁欲当做我这个人对你好不好的标准而生气!”
“我不好吗?”
“……我有些地方确实不好,我也知道我不好,但苏时酒,你之前说过喜欢我,那就不能觉得我不好。”
“设身处地一下,你问我你好不好,我说,你要是一个月每天都跟我做,你就好,你是什么感觉?”
“何况爱欲本来就是分不开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对你产生欲望,想和你黏在一起,没有错吧!你觉得身体不舒服,直说就可以,我肯定顾及你……或者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精虫上脑,满脑子只有欲望,不管你的身体状况,抓着你不放的yin魔吗?”
“呵。”
“反正人类的欲念,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确实都是低级的,不如柏拉图来得崇高。之前那么多年,我也都忍了,还能忍不了一辈子的时光?苏时酒,你记住,之后除非你求我,不然我不会再碰你!”
大约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顾殊钧情绪变化非常快。
从最开始的生气,愤怒,到委屈,难过,又到冷漠,说话密集度也很高,根本没有给苏时酒插话的时间。
苏时酒眨眨眼,仿佛看到一只被伤透了心的大狗勾。
而且,顾殊钧举的例子,也有点道理……
苏时酒觉得,这件事确实是他欠缺考虑了。
伸出手,苏时酒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袖子,软声道:“对不起,顾殊钧,是我说错话,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