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时酒下车,一眼看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他低垂眼睫,漫不经心想,原来顾殊钧在家。
推开门,苏时酒将大衣挂在衣架上,正在玄关处换鞋,便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客人来了。”
苏时酒:“?”
他抬眸。
只见不远处,顾殊钧一身推拿师父的那种松松垮垮的藏青色褂子,神色中瞧着十足淡漠,烟灰色的眸子落在苏时酒身上,又很快挪开,看向手中的本子:“抱歉,我需要提前核对一下,请问您预约的是否是晚9点到凌晨1点钟的单人按摩服务?您的姓名和尾号是?”
苏时酒:“……”
哦。
怪不得顾殊钧没去接他。
原来是为了搞这么一出,根本没空……
他心中好笑,配合的将姓名和手机尾号说了。
顾殊钧颔首:“核对成功,客人,请进吧。”
他说着,率先往里走。
苏时酒紧跟其后。
客厅中,顾殊钧简直完美复刻了那天在会所内的场景——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个按摩床,斜斜地摆在客厅一角,右手边的墙上是一副有关星空的名画,旁边的木质柜子上摆着已经燃烧起来的熏香蜡烛,与分装好的各色精油,又开了一盏很有氛围感的小灯。
先不说顾殊钧的按摩服务如何,光这个场景,还是可以打高分的。
苏时酒抬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他大衣里面的内搭不算厚,修长的手指落在毛衣领的扣子上,缓慢解开,从顾殊钧的角度,隐隐能看到里面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莹白的锁骨,和锁骨下方的少量吻痕。
顾殊钧一顿,喉结微微滚动。
苏时酒却没看到顾殊钧的反应,他双手交叉放在毛衣下摆,往上一提,长期运动后显得劲瘦的,带有腹肌的腰身便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家中开了暖气,但相对比包裹严实时,还是有些凉。
苏时酒脱掉上衣后缩了缩脖子,往按摩床上趴。
他问:“专业吗?”
顾殊钧掀起眼皮,扫他一眼:“当然是专业的。”
他将精油倒到自己手上。
做这一切之前,顾殊钧应该是找人问过注意事项的,因此这次,落在苏时酒肌肤上的手终于不再带着凉意,而是如同之前的按摩师般,先搓热了,才慢吞吞触碰上来。相对比专业按摩师,他的手劲儿稍微有些重,但还在苏时酒可接受的范围内,他很快便放心地享受起来。
直到颈部和背部按完,顾殊钧的手顺着苏时酒的腰窝往下滑——
苏时酒:“!!!”
苏时酒本来都有些昏昏欲睡,此时陡然清醒过来,他瞪圆了一双眼睛,朝后看去。
站在按摩椅旁的顾殊钧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苏时酒的身体,他神色专注,原本低垂着眼睫,见状看苏时酒一眼,缓缓道:“这位客人,我和外面的那些按摩店不一样。在我这,能享受到更深入的按摩……”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你不正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
苏时酒:“?”
啊?
更、更深入?
是他想的那个深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