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唇落在苏时酒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
两人都没吃晚饭,因此只胡闹了两次,便停下来。
洗完澡,苏时酒有些饿,又很累,干脆瘫在床上贤者时间,顾殊钧则勤勤恳恳下楼,去给苏时酒做晚饭。
冬天天冷,最适合吃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顾殊钧看了眼厨房里的食材,下了两碗羊肉粉丝汤面。
他坐电梯回三楼卧室,推开门:“床上吃,还是去餐厅?”
床上吃?
还可以有这个选项?
苏时酒怔忪一瞬,下意识问:“可以在床上吃吗?”
“可以。”顾殊钧言简意赅。
他正转身下楼去端餐盘来,却听苏时酒在身后扬声喊:“不不不,我不在卧室里吃饭!我下楼。”
苏时酒翻身下床,他怕顾殊钧没听见,蹦蹦跳跳出门,一拐弯,差点撞进顾殊钧怀里。
“我刚刚听见了。”
顾殊钧揉了下苏时酒的头,他没动,而是问,“不是想在床上吃?家里有小桌板,可以直接架在床上,你不用动。”
苏时酒“唔”了声:“还是算了。”
在床上吃饭……
真是很遥远的一段记忆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苏时酒其实是有些心动的,因为这种行为,证明了他正在被偏爱着。
但他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了更多的顾虑。
——房间中满是饭味不太好;万一不小心滴到床上或者被单上会显得笨手笨脚,还要立刻换洗,很麻烦;情侣之间,甚至朋友亲人之间,情感都是有定量的,会在日常生活的每一秒钟里加加减减,他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享受顾殊钧伺候他,久而久之,被惯坏了,总有一天,这种情感会被消磨完……
顾殊钧见状没多言。
两人一同下楼。
羊肉汤面刚出锅,还很热,苏时酒吹了吹,尝了口。
羊肉很鲜,被切成薄薄的一片,堆了很多,吃着一点都不膻,汤里加了点胡椒粉,有些微的辛辣,又点了些醋,酸酸的很是开胃,一口入肚,顺着整条食管下去都是暖洋洋的。
细细白白的粉丝又滑又嫩,在汤里浸泡着,很是入味,搭配的饼丝热乎乎的,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直接泡进汤里。
苏时酒比了个大拇指。
用过餐,两人窝在一楼客厅里消食。
顾殊钧打开投影屏,挑了部爱情文艺片,看得苏时酒昏昏欲睡,最后上楼几乎秒睡过去。
临睡前,他抱着顾殊钧,迷迷糊糊想,似乎忘了什么,但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索性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
苏时酒睁开眼,终于知道忘了什么——顾殊钧之前在车里教他主动喊老公,想让他主动,且理直气壮地使用顾殊钧这个人脉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说!
洗漱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时酒突然抬手,指腹抚摸镜面。
他发现,他竟然在无意识的微笑……
唔。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生活,确实让他感到欢喜吧。
洗漱完下楼,苏时酒寻觅顾殊钧的身影,却看到落地窗外,有一道黑影略显狼狈,绕着小花园外围,瞧着鬼鬼祟祟的,苏时酒一愣,几乎瞬间辨认出来——
“苏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