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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时酒颔首,李长竹的想法显然与顾殊钧一样。
他气道:“苏岳林现在的精神状况确实危险,他们怕被报复,跑路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明明之前是你亲手把苏岳林送进去,他们才相对安全的,按理说你现在才是苏岳林最恨的人吧?他们甚至都不跟你说一声?或者叮嘱你小心谨慎一些?”
苏时酒“唔”了声:“还好。”
苏时酒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段红凡事并不将他放在心上,习惯了苏家凡事都将他排除在计划之外。
他宽慰道:“小李总放心,如果我跑路,我也不会告诉他们。”
身为苏时酒的好友,李长竹十分偏心,当即嚷嚷:“那当然不说!咱们跟他们关系又不好!”
他目光落在周围,“所以,顾殊钧点名让我喊这么多人来,是为了让她们哄你开心的?”
苏时酒低垂眼睫,抿了口酒:“应该是。”
“可你不是喜欢男的吗?”
“可能就是因为我喜欢男的吧。”
李长竹:“……”
懂了。
怪不得他的好友特意叮嘱全部都要女的!
这也太鸡贼了!
一旬酒后,几人都有些醉了。
苏时酒眼皮耷拉着,半个身体倚靠在顾殊钧身上,抬起手,轻轻描摹着顾殊钧的下颌线。
顾殊钧是三人中神态最清明的人,他握住苏时酒作乱的手,喉结滚了滚:“苏时酒,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引我?”
苏时酒闷笑起来,“嗯”了声。
周围的外围再迟钝,也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了,不禁抿唇笑起来,非常有眼色的拉起一旁当电灯泡的小李总,众人你推我我推你,凑到一旁去打牌去了。
这也是她们最喜欢赶小李总场子的原因。
——不用陪大腹便便的开发商等人喝酒喝到吐,也不用做一些出卖肉体的勾当,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
一旁,清吧内有人在唱舒缓的情歌。
顾殊钧握住苏时酒的手,把人揽到自己的腿上躺着,他垂眸,轻声喊:“酒酒。”
苏时酒溢出一声鼻音:“嗯?”
“段红他们走了也好。”
顾殊钧的手轻柔地抚过苏时酒的发丝,一下接一下,他解释,“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苏岳林的判决下来,你就可以摆脱这一家人。辞旧迎新后,就是独属于我们的,崭新的生活了。”
顾殊钧并未说,他心中甚至有种隐秘的,卑劣的开心。
因为苏岳林的入狱,段红等人的离开,同时也意味着,在整个偌大的江城中,除了他,苏时酒将变得“无依无靠”。
他会是苏时酒的全部。
所以……
段红和苏安喜将会在海城好好生活,以后都不会再回到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