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她也会义无反顾踏过去的无畏无惧。
太后知道,她输了。无论她如何恐吓和威胁,这个女孩儿也不会同意放弃她的目的,她要楚郡王府还她公道!
白木槿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十分清浅,但在那因失血和疲惫而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种惑人的美:“太后,臣女怕死,比任何人都怕!”
太后微愣,她这样子哪里是怕死,她根本不相信。
可是白木槿却接着道:“臣女怕死,是怕喊冤受屈而死,若是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去死,那也好过背着一身恶名,苟且偷生!所以,我臣女又不怕死!”
她怎么会不怕死,现在死了,岂不是让那些还欠着她命的人又可以逍遥自在了吗?她死过了,含冤受辱而死,背上和下人通奸,谋害亲子的罪名而死。
她发过誓的,今生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毁坏她的名声,即便要用这条命为代价,也绝不会再受一点点屈辱和冤枉!
所以她才会如此不依不饶地要求凤子涵和凤子灵道歉,这是她的底线,不容任何人踏过分毫!
太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眼前之人,她动不得分毫,因为她知道这个姑娘没有错,她只是希望要个清清白白的名声。同为女子,太后不是不理解。
只是,凤子涵和凤子灵都是她宠爱的孩子,楚郡王又是皇上得力的臣子和弟弟,楚郡王妃更是她娘家的侄女儿,多年来一直深得她的欢心。
所以她才要白木槿忍下这口气,而不希望凤子涵和凤子灵因为这件事而受到责难和屈辱。毕竟负荆请罪,对象还是个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女子,这对心高气傲的两兄妹来说,简直比打他们一顿还要难以接受。
太后缓了缓心神,才叹息了一声,问道:“你当真非要如此?难道得罪了楚郡王府和哀家,甚至是皇上,你也在所不惜?”
白木槿苦笑一下,脸上一片凄楚,声音都含了一丝悲切:“太后娘娘,若今日臣女只是被打了几下,只要不伤及根本,臣女可以退让。但太后,女子的名声比性命重要,没了这好名声,太后觉得臣女还能活吗?臣女是怕得罪皇上,太后,或者是楚郡王府,因为臣女只是小小的国公府的小姐,比起任何一位都要低贱卑微!”
白木槿微微闭眼,呼出一口气来,才接着道:“可是臣女纵然再卑微,难道连清清白白地活着这个权力也没有吗?”
眼角一滴清泪滑落,配合着那痛彻心扉的一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无不生了恻隐之心。
堂堂高门贵女,无端被人羞辱,却连讨个公道的资格都没有。就因为羞辱她的人是地位尊贵者,是皇上和太后的心头好,所以她就该沉默,就该认倒霉,这公理何在,天道何存?
瑞嬷嬷在心底轻叹,白家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有了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面对皇权,面对太后,也能胜得如此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