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线,才不至于让人做了渔翁。
白木槿也没拦着她,反正只要紫苏不死,留着总归有用的。陆昭然和秦氏进了院子之后,直奔陆老夫人的屋子而去,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陆菲媛也紧随其后,白木槿怕他们因为看到老太太的样子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自然也跟了上去,胡氏则是怕发生什么意外,匆匆忙忙就追了过去。
陆昭然一看到自己母亲卧床不起,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的样子,简直如天塌了一般痛苦,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掉,若不是怕惊扰到老太太恐怕都得哭出声来。
对于他来说,母亲就是天,自幼父亲公务繁忙,而且为人本就严肃,一般都是母亲陪伴他,照顾他,教导他。所以在陆昭然的心里,母亲的意义要比父亲更为重要。
现在看着一向像大树一样屹立不倒的母亲,突然就病倒,还不省人事,这对他来说就是巨大的打击,足以让一个七尺男儿回到他最无助的时候,只能以哭来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慌乱。
“母亲”陆昭然哽咽地无法说出话来。
秦氏和陆菲媛也跟着泪流满面,秦氏握住了陆昭然的手,两人几乎是抱头痛哭,却只是无声地呜咽。
白木槿低声道:“大舅舅,大舅母,你们不要伤心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外婆她需要你们!”
胡氏也假意地劝了几句,还陪着掉了几滴泪。白木槿看着也只觉得难为她了,自己虽然担心难过,却也不会哭,因为她相信外婆一定会挺过来,一定会安然无恙,想过去那样中气十足地骂人。
陆昭然和秦氏总算明白过来,擦干了眼泪,陆昭然才道:“我一定不会放过敢害我母亲的人,必要他以命来偿!”
秦氏拉拉他的胳膊,才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平安无事,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胡氏在这里,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说的,谁知道陆兆安会不会透过蛛丝马迹就知道她们已经发现了他的恶行呢?
白木槿见他们三个终于冷静下来,才道:“从今儿起,我就住在这里的西厢房,瑞嬷嬷回头会去宁侯府给我取些东西过来,大舅舅和大舅母你们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逢双日就过来伺候外婆,我和二舅舅逢单日来照顾。这样大家都不会因为过于疲惫而累倒了!”
胡氏一听,忙问道:“那我呢?”
“二舅母自然是张罗好府中的杂务,别让府中因为缺了主子的管教,而乱了套,您说是不是?”白木槿问道。
胡氏一听,眼里闪过一丝亮色,道:“嗯,郡主所言有理,臣妾定然尽心竭力,好好地将府里的事务打理妥当!”
白木槿欣慰地笑笑道:“有二舅母打理,我们都放心了,这样也确保外婆修养,无后顾之忧嘛,如此大家就同心协力,一直坚持到外婆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