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人浑水摸鱼的!”白木槿笑着道。
秦氏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那明儿一早安排牙婆进府,若是有好的,挑几个年纪小些的备用,这事儿过后,难免又要打发一批人!”
白木槿点点头,道:“嗯,就交给大舅母安排了,时候不早了,今儿大家都累了,就各自休息吧,我就在软榻上歇息一晚,好陪陪外婆,明儿让大舅母来陪夜,可好?”
秦氏看着白木槿,道:“今晚还是我来陪吧,你去大理寺也受了不少苦,刚刚我都听见了,你也不必逞强!”
“是啊表妹,反正你也就在院子里,不必非得陪在房里,等你伤势好了再说,这些日子就由着我和母亲轮流值夜吧!”陆菲媛劝道。
陆昭然点点头,道:“槿儿,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了,你还得养足精神去查查该怎么救母亲,值夜的事儿就交给你大舅母和菲儿!”
白木槿见她们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便道:“好吧,那就要多劳累大舅母和表姐了,若是有个事儿就叫我!”
秦氏和陆菲媛点点头,白木槿又去看了看陆老夫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不能陪床,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外婆对她真的宠爱有加。
秦氏理解地送她出门,然后又拍拍她的手,道:“不必觉得愧疚,你要做的事儿对母亲的意义更重要,她就算是睡着了,心里也会清楚的!”
白木槿微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大舅母,外婆就拜托你了,她一定会渡过难关,挺过来的!”
“我也相信!”秦氏一脸坚定的笑容。
这一夜过的并不太平,白木槿昏昏沉沉中,仍然在思考着,到底陆兆安在寻找什么,陆老夫人又是如何中毒的,就连做梦都在煎熬着。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鸳鸯就来告诉她,崔嬷嬷半夜就醒了,这会儿正等着白木槿去说话呢。
白木槿随意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淡蓝色常服就匆匆去见崔嬷嬷了,到了崔嬷嬷房里,看到瑞嬷嬷刚正在给崔嬷嬷喂汤药,便朝崔嬷嬷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着急。
崔嬷嬷喝完了药之后,才赶紧道:“郡主,奴婢失礼了!”
白木槿忙道:“崔嬷嬷不要多礼,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长辈!”
崔嬷嬷和瑞嬷嬷一样,她从未将二人当成下人看过,都是以长辈之礼来待的,更何况崔嬷嬷还是外婆的陪嫁丫头,一直伺候着外婆到老,两人之间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姐妹。
崔嬷嬷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忙道:“郡主真是折煞老奴了,我没有护好夫人,已经是惭愧至极!”
瑞嬷嬷赶紧道:“你们就不要客套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将事情弄清楚,老太太还昏迷着,千万得想法子将人救过来!”
白木槿才点点头,道:“瑞嬷嬷说的有理,崔嬷嬷,你可知道外婆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奶奶走了之后,老夫人就有些恍惚,然后就让奴婢将所有人都待下去,说她想一个人静一会儿,过去老夫人想事儿的时候,也常常喜欢一个人呆着,我也没在意,哪知道”崔嬷嬷说到这里就难过地红了眼睛。
她心里是极自责的,毕竟是她疏忽了,白木槿赶紧劝道:“嬷嬷不必自责,这件事定有蹊跷,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当年二舅舅生母的所有事儿,包括她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会死!”
崔嬷嬷为难地皱了眉头,道:“这件事儿老夫人交代过,千万不能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这是咱们府里的禁忌!”
瑞嬷嬷埋怨地看了一眼崔嬷嬷,道:“这事儿你就不要瞒着了,郡主说那女人的事儿很可能和老夫人中毒有关,必须要弄清楚了才能可能找到解救老夫人的法子!”
崔嬷嬷仍旧有些犹豫,还是白木槿安抚道:“崔嬷嬷,你放心,这件事儿只咱们三个人知道,我必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等外婆醒了,也自有我去解释,事有轻重缓急,她也不会怪你的!”
崔嬷嬷这才叹息了一声,道:“当年我是发过誓的,这件事绝不会从我口中透露给任何人,如今为了老夫人的安全,我也只能自破誓言,就算老天要惩罚我,我也认了!”
白木槿知道老人家对誓言的看重,才道:“嬷嬷要放宽心,老天有眼,也知道你是不得已为之,必不会怪你!”
崔嬷嬷摇摇头,不在意地道:“罢了,没甚大不了的,我也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看透了。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崔嬷嬷将阴氏的来历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原来那歌姬阴氏竟然是古汉时期,光武帝的皇后家族的后人,也是一个世家大族。
只是阴氏也随着古汉的毁灭而彻底没落了,从此世族之中就再也没有阴氏的立足之地。但是阴氏的后人还在,而且他们的家族似乎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传国玉玺有关。
所谓的传国玉玺和历朝历代皇帝印玺可不一样,那是第一个封建王朝,先秦的开国之君始皇帝所用传说中的和氏璧雕琢而成,后来在战乱中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