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没这个意思,皇上和太后如此看中外婆和陆家,那是咱们的福分,自然敏感于心。但是若三天两头接待来探病的人,外婆还怎么安静休养,相信皇上和太后会理解本宫一片孝心!”白木槿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宁嬷嬷脸上不好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锦瑟微微一笑道:“郡主的孝心我们都能理解,但太后和皇上的挂念和关切之心,郡主也该理解。三不五时派人来看望一下,也是因着担忧老夫人啊!”
这么说就是不想让陆府消停了?白木槿看着锦瑟的眼神,微露冷意,道:“太后和皇上既然如此关心外婆,自然会多给外婆一点时间静心养病吧?关心和担忧也不必时时来看,本宫会时时派人进宫向皇上和太后禀告外婆的病情,如此就算两全其美了不是吗?”
“这还得问问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才能定啊!”锦瑟郡主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可是清楚太后的心思,本就和陆老夫人不对盘,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多做点儿事儿了!
金嬷嬷却道:“郡主的意思奴婢会转告皇上,相信皇上也会理解郡主这番苦心的,若是郡主发现些什么,关于陆老夫人中毒的缘由,定要第一时间来回禀皇上,皇上交代过,定要严惩凶徒!”
白木槿当然知道皇上关心的不是“凶徒”而是传国玉玺,这个对皇上的诱惑力太大了,大到他也会将对陆老夫人的亲情放到一边去,而由着陆兆安在陆家折腾。
白木槿点点头,道:“是,本宫记下了。金嬷嬷,可否借一步说话?”
金嬷嬷眼神微闪,以为白木槿有什么她想要的消息告诉她,便笑着道:“自然,郡主请!”
宁嬷嬷脸色微怒,道:“郡主,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咱们也听不得了?”不让她们听,也就是不让太后听了,这可是不敬之罪啊。
白木槿为难地看着金嬷嬷,然后道:“这事儿金嬷嬷,您看呢?”
把难题丢给金嬷嬷处置吧, 皇上信任的人,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对付太后身边的人,想必不在话下,当然若是金嬷嬷愿意让宁嬷嬷知道,她也不介意。
金嬷嬷看了一眼宁嬷嬷,道:“宁嬷嬷,皇上正好有几句口谕要我私下说给郡主听,您还是在这里多陪一会儿陆老夫人吧,太后不也很担心陆老夫人的病情吗?”
宁嬷嬷脸拉了下来,不忿地道:“金嬷嬷也真会做人,难道皇上还有什么话要瞒着太后的吗?”
“难道宁嬷嬷已经可以替代太后了吗?”金嬷嬷笑着问道。
一句话,宁嬷嬷立刻就惶恐起来,赶紧低头,道:“奴婢不敢!”
金嬷嬷睨了她一眼,心道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别人打她的脸,虽然是太后身边得力的人,但是皇上的事儿,也不是非得事事要太后知道的,尤其是这件事儿。
普通人家的母子都有隔阂的时候,更何况是皇帝母子俩呢,大利益上自然是一致的,但也有不一致的时候,太后的娘家凌家可是野心勃勃的要和三大世家平起平坐呢,只不过至今都没有成功过。
皇上可不希望三大世家变成四大世家,在皇上眼里,世家的势力可不能越来越大,应该逐渐逐渐削弱下去,让凤家成为天元说一不二的统治者。
若是传国玉玺这件事被太后知道了,难保不会动什么心思,所以皇上对这件事可是十分慎重的。
白木槿对着宁嬷嬷甜甜一笑,意思不言而喻。宁嬷嬷眼里闪过愤恨,却也无能为力,太后虽然尊贵,是皇上的生母,但是皇上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连太后也不敢与他叫板,否则等待太后的就是在长乐宫里颐养天年了。
白木槿款步而出,金嬷嬷紧随其后。两人到了白木槿的西厢房,白木槿又吩咐青鸾和杜鹃远远地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金嬷嬷看她如此,便知所要说的话十分重要。白木槿请金嬷嬷先坐了,才道:“金嬷嬷可是有什么话要传达给本宫?”
金嬷嬷微微挑眉,道:“郡主何出此言?不是郡主有话要和奴婢说吗?”
白木槿笑了笑,道:“金嬷嬷,您刚刚可是给本宫打了手势,要本宫和您密谈,难道本宫看错了?”
金嬷嬷赞赏地道:“郡主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奴婢佩服!既然郡主是个聪明人,奴婢也就不和您兜圈子了!”
白木槿点点头,道:“嬷嬷直言无妨!”
“奴婢是受皇上所托,来给您捎句话!他要一样东西,希望郡主想法子给皇上送去,至于陆御史他的小动作,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还用得上他,所以郡主暂时不能动陆御史!”金嬷嬷脸上始终都是笑容,仿佛只是和白木槿在讨论天气一样。
白木槿微微挑眉,道:“不知皇上要什么?本宫若是有,必定不会推辞,可若是本宫没有,皇上也不要见怪。至于二舅舅嘛,本宫可不会做那有违孝道的事情,皇上只管放心便是!”
金嬷嬷笑了一下,才道:“郡主果然是个聪明人,但是您这样的话给奴婢,奴婢可没法向皇上交代!”
“嬷嬷恕本宫愚钝,实在不明白皇上到底要什么,嬷嬷不如直言,也省得本宫猜来猜去的,反而生了误会!”白木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