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儿之后,风声想压也压不住,白二小姐在偏厅私会男人,被凤世子当场撞破的消息传了出来,所来的客人议论纷纷,白家的脸面算是彻底砸在了地上,被人踩了又踩。
白老夫人气的根本就不愿意再出来见人,最后还是穆欣萍负责将客人打发了,一场生辰宴最后变成了白家的笑话。
而白木槿第二日果然就搬出了宁侯府,顺便也让人搬走了白家库房里属于她母亲的嫁妆。
可是白世祖却不愿意遂了她的意,偏偏在此时出来阻拦:“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人的!”
“辰儿也会和我同住郡主府!”白木槿冷冷地道,她已经对白世祖彻底失去了耐心,从他选择把辰儿绑了交给陆氏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和他彻底撕破了脸皮。
白世祖怒目而视,道:“辰儿是我白家的嫡长子,你凭什么带走他?”
“他继续做白家的嫡长子,但是不会留在白家住,等父亲您什么时候把宁侯的位置让出来,辰儿自然会回来!”白木槿笑得十分讽刺,承袭爵位的时候,自然是白世祖死的时候。
白世祖气的直喘粗气,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不孝女,你这是在诅咒我早死不成?辰儿身为白家的子孙,自然要住在白家,要孝敬父母长辈,哪里有跟着你这个姐姐的道理,你不久即将嫁入宣亲王府,难不成还要将辰儿也一并带到王府去?”
白木槿淡淡地道:“人难免一死,就是女儿不说,父亲也终有那一日,我也没咒您,生老病死再寻常不过!父亲大概也不是真的关心辰儿到底住在哪里,你不过是怕辰儿也走了,你从此就失去了控制我的最后一样工具,可是我绝不会把辰儿交给你了,从你在他的杏仁露里下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配当他的父亲!”
“你你们都是我生的,生养之恩大过天,我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这是不孝!”白世祖又想用孝道来压白木槿。
白木槿只是冷笑,道:“父亲,你最好别逼我,你知道你所谓的孝道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单凭你害的辰儿被人掳走,浑身是伤到现在都没好利索这件事,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世祖看着眼神嗜血的白木槿,陡然浑身冰凉一片,他从不知道白木槿竟然这样恨他,很得仿佛要将他粉身碎骨!
白世祖有些胆战心惊地哆嗦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来骂白木槿,却发现被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直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白老夫人也适时赶到,站在了白世祖的身旁,冷眼看着白木槿,沉声道:“你休想带走辰儿,你可以走,辰儿身为白府的长子嫡孙,绝不会跟你走!你若是强行带走他,我们白家必要告到大理寺!”
白木槿看着一脸沉怒的白老夫人,微微笑了一下,道:“辰儿如今还要跟着东方先生,也不时常回来,现下她受了伤,我带他在身边疗伤治病,祖母难道有什么理由阻拦吗?”
“辰儿有伤,也该留在白家,自有我和他父亲照看着,你终究是要嫁出门的女儿,就算不得白家的人了!”白老夫人是铁了心不让白木槿带走白慕辰,如今白高轩失踪,穆欣萍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若是放走了白慕辰,白家长房可就后嗣无人了!
白木槿眼神微微闪烁,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哦,听说皇上正在挑选适龄女子,远嫁塞北,塞北的男子一般都只喜欢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父亲,我觉得兮儿就很合适呢!反正如今她名声尽毁,想在天元寻个合适的人家已经很难了,不若您主动把她推荐给皇上,或者还能为白家立下点儿功绩,您觉得呢?”
白老夫人眯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要你父亲卖女求荣?”
“祖母,您这话就难听了,白家现在的名声已经被妹妹给毁了,若是不想连累白家的其他人,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此,去塞北也是要做塞北王妃的,虽然那边民风不怎么开化,到底也是皇上重视的友邦,能为边境和睦做出一份贡献,将来说不准还能常留史册,为人称颂,此时若白家肯主动帮皇上分忧解难,皇上必然有重赏,对父亲也会改观,说不准一高兴,这国公的爵位又回来了!”白木槿笑盈盈地道。
然后又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样道:“瞧我,也就是一说罢了,祖母和父亲这样心疼白家的子孙,怎么舍得妹妹远嫁塞北,背井离乡呢?就权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说完也不再纠缠白慕辰的事儿,便带着人走了,他们不想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得意,就让他们亲手把白家的子孙一个个葬送掉吧。
依着老太太的性子,白云兮是逃不过此劫了,她也要让白云兮尝尝被亲人背叛和抛弃的痛苦,一如她曾经尝到过的一样。
白木槿刚刚离开,白老太太就意味不明地看着白世祖,白世祖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问:“母亲,您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觉得那丫头刚刚的话,有几分真实?皇上是否有这个打算?”白老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