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猴子这是唱的是哪一出,他是真的今晚别有安排,还是怕被谭小兰当场拒绝,众目睽睽下扫他的面子?
可尽管谭小兰直到现在都依然冷若冰霜着一张脸,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也仿佛根本没看到所有人的表情似的,但毕竟,谭小兰那天在厂门外是当着那么多人承诺过,只要他放了我,以后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的,以谭小兰的性格,还有对他的顾忌,以及一心想要保护我,只要他死缠烂打,或者,稍加要挟,谭小兰就不可能不答应的。
他居然选择了主动放弃,这搞得老子都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思维突然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组长,今晚另有活动,都什么活动呀,我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呢?”小顺子第一个好奇的道。
“老子有安排还要提前给你报告吗?”猴子瞪了小顺子一眼,又抬了抬脚。
“不是,不是,只是随便问问。”小顺子吓得一边道,一边慌慌的后退。
“龟儿子的,该打听才打听,不该打听的,给老子闭嘴,要想跟老子混,以后就多跟平头和长毛学着点!”猴子得意的道,缩回了刚刚抬起的腿,看样子,他也并没有真正又要踢小顺子。
“是,是,是!”小顺子忙讨好的道,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然后,猴子便既得意,又故作神秘密的笑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另有安排,还是在掩饰自己的担心谭小兰不给面子。
只是,他如果真另有安排,又都是什么安排,竟然不便让谭小兰知道?
老子虽然暂时放了心,眼下不再担心谭小兰了,却又忍不住暗自狐疑起来。
这天,一直到下班,都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虽然心里一直忌恨着,却并没有因为罚款的事主动去质问猴子,我料想,只要我没在那份罚款单和工资条上签字,到时,自然会有人主动找上我来的。
不过,我想虽然这么想,但却并没真正就这么消极的等待,而是在暗自谋划另一条更积极的方案,那就是,怎么去找个机会,再给财务部的老大杨主任道个歉,关心关心她的伤情,是不是被我撞得很厉害。最好是能真正获得她的谅解,跟她套近乎,让她渐渐的接纳我,这样,只要打通了她那一关,我被罚款的那差不多九百个大洋就肯定能追回来,而且,到时,还可以好好的打击打击羞辱羞辱猴子。
我忍不住就悄悄将手伸向衣袋按了按里面的杨主任那个被打烂的茶杯的陶瓷碎片。
下班回到家,王艳和白静早已到家了,两个大美女在厨房里忙碌着,王艳还从厨房门探出脸来看了我一眼,脸上是歉意而又讨好的笑,白静却是笑话了她一句什么,好像大意是说她,才多久不见,就这么一副“望郎归”的表情,她便幸福的羞红着脸,退回厨房里跟白静继续忙去了。
我却是急急的钻进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了,将衣袋里的那些陶瓷碎片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拼凑了一番,也就一分钟不到,碎片便拼接在了一起,基本复原了炸开之前的形状。
然后,我便掏出手机,对着那拼接起来的满是裂痕的茶杯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相片。
我对着相片看了看,还比较满意,挺清楚的,尤其是茶杯的整体形状和那些花纹,但凡是见过这样的茶杯的人,只要看到相片,就一定会认出这是什么茶杯来。
我便打开以前无聊时加的一个交友微信群。
说是交友,其实,很多人是搞一夜情、婚外恋,甚至,还有勾搭卖肉的。
但这并不影响我向他们求教的急切想法,毕竟,越是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群体,越是见多识广。
然后,我便把那几张相片发了出去。
一百多来人的大群,而且,几乎都是些精神力过剩带着目的的人,虽然,有不少人走私,却又抱着多多益善的想法,少不得在走私的同时,也在群里勾三搭四,所以整个群几乎从来就没有不活跃过,哪怕是夜里三点,你拿起手机一看,也还有不少睡不着的寂寞男女在抢红包,发图片,讲带颜色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