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挥起一拳,便重重的砸在了猴子的鼻子上。
当时,猴子的鼻梁便塌了,有鲜血从鼻孔里涌了出来。
只是猴子的头被那一拳打得向后仰了仰,但衣领却被阿威揪着,是那么惊恐、剧痛,却只痛苦仓惶的扭曲着脸上的表情,喊不出半声惨叫。
“凭你们刚刚从厂里出来时,耀武扬威,横冲直撞的样子,还有那么多人都纷纷闪避,给你们让开一条道,就知道,他们有多怕你,你们平时肯定没少在厂里欺负人,这一拳,我是替那些被你们欺负过的人,还你的!”阿威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围观的人,忍不住就更加兴奋起来,还喝起了彩,打起了响哨,鼓起了掌声,如一场狂欢一般。
在潮水一般的狂欢声中,阿威又一拳,砸在了猴子的眉际。
猴子当即便更加头向后一仰,闭上了眼睛,面色更加苍白,却无了惊惧的表情,竟像是昏倒了过去那般。
潮水一般的狂欢声刹那消失,整个厂门忽然就一片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这一拳,是为那晚你对那个叫李霞的女子,也就是老子的女朋友,所做出的一切,打的,妈比,真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打老子女朋友的主意!”阿威对猴子吼道,比刚刚还要咬牙切齿,尽管,猴子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像是昏了过去那般。
这次,围观的人,个个瞪大眼睛,却再没有谁喝彩,更没有谁鼓掌尖叫,他们就那么瞪着猴子,紧张而又担惊的看着猴子,敢情,他们是感觉事情闹大了,他们看到了阿威嗜血的一面,他们被阿威的嗜血的一面给吓着了,他们怕再继续下去,会出事,或者,他们对着一动不动的猴子,以为,已经出事。
阿威却显然并没有半点围观人群的那种担惊,反是又一个勾拳,直接重重的打在猴子的下巴上。
猴子的头又一个后仰,也没听见惨叫,嘴角却流出一汪鲜血来,也不知道牙齿又没有被磕掉几颗。
“这一拳,是替老子自己打的,老子自从知道你他妈那晚对李霞做的勾当之后,便天天都气得肺都要炸了,早就他妈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你了,不打你这一拳,老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阿威恨声道,然后,松开了揪着猴子的衣领的手。
只听“扑通”一声,猴子便直接倒在了地上,依然不见动静,既没有惨叫,也没有伸胳膊蹬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
“妈比的,这么不经打,这就昏过去了?!”阿威对着猴子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身子,又踢了两脚,这才转过身去,向马路那边走了。
围观的人,比之前还更加目瞪口呆,一个个不自觉的就给阿威让开一道,一双双眼睛又是看阿威,又是看那边闭着眼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猴子,当然,更多的是看猴子。
所有围观的人,都比之前的任何时候还要紧张,都在看着猴子的动静,空气崩得紧紧的,异常的死寂。
而阿威却离开得特别的潇洒而轻松,他背影笔直,脚步轻快,完完全全就是扬长而去的那种。
他甚至都没有别过脸来看我一眼,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写满着无限的得意,他是在得意于,他没有让我失望,给我上演了一场比预想还精彩的好戏,但他又不想别的任何人发现他和我之间的关联。
到得马路边,他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便飞驰着远去,很快就消失在所有围观人群的视线之外。
这时,那边的地上,却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呻,竟然是猴子发出来的,与此同时,猴子那蜷缩在地上的身子,也微微动了动。
“老大!”平头和长毛这时几乎同时叫了一声。
“老大!”别的人渣也纷纷冲猴子叫道。
平头和长毛早已人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猴子跑了过去。
别的人渣也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一瘸一拐的向猴子跑了过去。
到得猴子身边,一干人便把猴子扶了起来,猴子鼻子和嘴角都淌着血,那样子特别的悲惨狼狈,平头弯下腰,长毛便把猴子抱着放上了平头的背,然后,背着猴子,一干人渣簇拥着,穿过围观的人群闪开的那条道,过道马路边,去向了斜对面的一家小诊所。
精彩好戏已彻底结束,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就连林婉柔也四处张望了遍,终于没有看见藏身于大树背后的我,也既诧异又略显失望的回厂门里去了。
“这下知道阿威不是无缘无故找猴子一伙的岔,知道猴子一伙,尤其是猴子做过什么卑鄙无耻毫无底线的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特别该打了吧?”我这才记起强哥,看着纷纷散去的人群和那边去向远的马路斜对面的那家小诊所的猴子一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