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不见这个男人,他也会等着自己的。
可到头来,言欢才发现,原来,她去工作那么久,让他不要打扰她,他真的不去打扰她,只是因为体谅她。
可现在才恍然,他也是可以去找别人玩的,她不算什么特殊的人。
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人。
而他找她谈恋爱,也不过是因为,她长得不错,恰好在他身边。
至于那些宠爱,的确是给纪深爵的女朋友的,但不是给言欢的,只是给纪深爵身边的女人的,是谁,不重要。
那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伴该有的大方和绅士。
言欢努力笑了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深陷的不可自拔,还留着一份清醒。
原来,那句话说的真的没错,人生啊,唯有猪肉卷是永恒的,其他事,不过尔尔。
半夜,言欢睡得糊涂,门被人打开。
一串虚浮的步伐沉沉踩过地板,带着一股不可明说的怒意靠近床边。
言欢刚想睁眼,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一只大手彻底掀开,那被子,就丢在地板上。
她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一具充满酒气的男性身躯死死压在床上。
言欢一睁眼,便看见纪深爵近在咫尺放大的脸庞。
满身的酒气,像是喝醉了。
言欢眼神一闪,有些惊喜,“爵爷?”
纪深爵不理她,只顾亲她,咬她,带着蛮横的盛怒。
言欢有些不适应,却还是说:“你怎么忽然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躲着我。”
纪深爵仍旧不理睬她的话,却是不容置喙的问她:“言欢,我是你的谁?”
他问时,眼神锐利无比的直直盯着她,全然不像一个喝醉的人。
他问的过于突然,言欢一时愣住,回答不出。
因为就在一两个小时前,她自我否定了自己跟他的关系,现在,她说不出口。
纪深爵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带着抹狠,逼近她:“我是你的男朋友。”
“”
“说爱我。”
男人的薄唇,距离她不到一厘米,很近很近,两人的呼吸都是交错着的。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索求甜言蜜语,像是命令,又凶又冷。
以前,她便知道,纪深爵远不像表面上那样玩世不恭好敷衍,这个男人也有决绝骇人的一面,可远想不到,纪深爵发怒时,原来是这样具有压迫性的。
言欢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从她落地北城,给他发微信,打电话,他一个字也不回时,言欢便隐隐察觉到风雨。
纪深爵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说不出口?你不是很会演戏吗?就这么简单的话,你说不出口?”
“纪深爵”
“别跟我扯有的没的!”他猛然打断她,显然没了半点耐心,愤怒的困兽被释放出牢笼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你到底怎么了?”言欢试图安抚他。
可纪深爵需要的不是她这些虚情假意的问候,他丢开她的下巴,嘲弄的冷笑了一声。
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心里真有他的话,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情话也会迟钝的说不出口。
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陆琛,她是不是能很流利的说出那句我爱你。
这个答案,纪深爵心里已经认定了。
所以,他毫无感情的丢出一句话来:“脱了,去床上吧。”
冷血至极。
言欢纤长浓密的睫毛狠狠一抖,自尊心像是被碾在他脚底下,碎成了渣。
她垂在睡衣边的手,捏成拳头,那些想念的情绪全部变成了质,抬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纪深爵,你问我,你是我的谁,可你又把我当做是什么?”
信任,薄弱的像是一张纸,一戳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