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荷手中的这块木牌,秦唐并不陌生,之前在洛山剑派刚醒来之时,清风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曾向自己展示过他的身份牌,光从外表来看,和白芍手中的简直一模一样。
秦唐暗自心惊,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似乎正在往一个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在发展!
洛山剑派清卓,此人正是在天波山内消失不见的五名弟子之一,也是洛山剑派众人下山寻找的对象。
而此刻,他的身份木牌,正在愈荷的手中,染满了鲜血,露出狰狞的模样。
洛山剑派的身份牌都是用洛山上特产的一种灰松木所制,不太可能有被冒充的可能。
流松双目怒睁,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木牌,你们是从何得来的。”
清卓并非别人,正是流松座下的三弟子,向来极得流松喜爱,平时修炼也十分勤奋刻苦,年纪轻轻,便已经到了入灵境巅峰,离突破也只有一步之遥。
天波山每年春回化冻,周边各仙门都会派遣弟子前去历练,顺便采药猎兽,这也是百剑门不得不默认的规矩。
百剑门只是离着天波山最近,占了一些先机,但要说想把天波山脉当做自己仙门私有的后花园,那也太过异想天开。
仙门弟子们去的地方和古大娘她们采药的地方不同,一般都比较深入内部,虽不至山脉中心,但也是凶兽四伏的险地。
原本这次洛山剑派安排的人里面并没有清卓,但是他毛遂自荐,觉得正需要一个这样的环境帮助自己突破,流松也十分欣慰得同意了。
可是眼下……
愈荷怒极反笑,“这是我那可怜的徒儿在被刺中前,从刺她的那人身上取来的。”
她口中的徒儿,就是已经死去的那两人之中的一个。
前一刻,流松还在安慰着愈荷节哀顺变,下一刻就发现,杀了愈荷徒弟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弟子,这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可能!”流松斩钉截铁地道:“清卓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我两派向来守望相助,怎么可能行如此之事,这一定是有人偷了他的身份牌,故意栽赃,离间我们。”
“况且若是我洛山剑派授意,之前我又何必再救你们!”
流松的话果然击中了她们心中最想不通的地方。
愈荷虽然内心狂怒,但是心中也是觉得蹊跷,而且若是洛山剑派与紫枫派同流合污,刚才根本就不需要救她们,除非是想从她们身上得到一些硬抢不到的东西。
但是此事竟然将洛山剑派牵扯了进来,愈荷自然要留下心眼,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洛山剑派已经不能放心信任了。
为此,愈荷冷笑道:“如此最好,不然流松长老怕是要痛失爱徒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流松长老双目一睁,流露出无尽的杀气。
玄灵镜高手爆发出来的杀意,使得所有人都为之一颤,而且以流松长老的实力,想要将眼前玄月轩一众悉数杀死,相信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玄月轩的弟子,没有一人后退,甚至没有一人流露出或胆怯或犹豫的神情,反而更加紧凑得围绕在愈荷身旁。
“没什么意思,就是那名偷袭我徒儿的无耻贼徒,已经死于我的剑下。”愈荷看着流松,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引爆对方的杀意,冷声道:“流松道人倒是不妨过去看上一看,死的是不是你的徒儿!”
流松身子一颤,愤然道:“绝无可能,你先前说那些人都是固灵境的修为,清卓可还停留在入灵境,绝不可能是他。”
在解释的同时,流松仿佛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连连说“绝无可能”。
只是他说入灵境就是入灵境吗?
在没有确确实实的真凭实据之前,愈荷对流松的警惕根本不可能消除,此刻无论他如何解释,愈荷都不可能真心相信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是很难再被消除的。
即便她们这么多人就算加起来,也不是流松的对手,但是她怡然不惧,无非是一死而已,可对方若是想用迂回之法从她们这里得到什么,那也是绝迹不可能的。
流松也知道眼下的情况根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若是能找到那持此木牌之人的尸体,只要确定不是清卓,应该能够消除一些对方的疑虑。
无论是谁,流松决不允许那人的离间计谋成功。
希望清卓没事,不然,不管你是谁,我定要让你们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在流松的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过袭击玄月轩的人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清玄的身影。
他抱歉地看了秦唐一眼,恐怕进山之事,要推后一些了。
秦唐心领神会,虽然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不用多说。
这一幕落在玄月轩的弟子眼中,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少年是什么身份,流松贵为洛山剑派二长老,做事竟然还得征求他的意见。
而稍微知道一些内幕的白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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