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昆他们已经被无罪释放,也幸亏安家因为怕被牵涉出来,没有在货箱里面放d品,否则他们这次的事情根本不能善了。”
“你的案子因为有视频为证,所以就算律师也束手无策,小法,这次的事情也许会向着一个我们无法阻止的方向发展,但是你放心,义父就是倾尽一切,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
穿着囚服的我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对面,向爷正在不急不躁的说着什么,我却一句话都听不清,只知道自己这次是要彻底完蛋了。
这是我被抓来的第三天,而向爷已经来探望我三次了,只是无论他来看望我多少次,我都知道事情的结局是不会更改的。
对面,向爷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缓缓抬起头,望着有些憔悴的他,内疚地说:“义父,对不起,不过您还是不要为我做无谓的牺牲了,只是希望您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顿了顿,我声音细若蚊蝇的说:“还有水水这辈子,我都欠她的。”
当然还有曹妮,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因为向爷昨天来看我,就说过,曹妮从南京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查火车和飞机的乘客记录都没有查到她,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于子昂也在发疯一般的找她,想来她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就足够了,只要曹妮还活着,我就算死也死而无憾了,当然,我心里还有一种期待,那就是大概在我临死之前,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能够过来见我一面,至少让我看看,那个让我踏上这条不归路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还有我的那群兄弟他们是被我连累的,我希望我走后,义父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个发展的空间,他们都是十分讲义气的人,知恩图报,敢闯敢干,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向爷就一脸严肃的打断我的话说:“小法,你的人就是义父的人,这些还用你说么?况且,你不要垂头丧气的,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就一定会。”
心里有些温暖,却又有些苦涩,当我的义父为我奔走忙碌的时候,我的亲生父亲又在哪里呢?
“时间到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警察离开,脚上带着脚铐的我步伐沉重,当我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1075号!”
我立刻挺直腰杆,喊道:“到!”
然后我就听到那人说道:“套上头套,带走。”
心猛的收紧,我为什么要被带走?他们要带我去哪里?
只是没等我想明白,就有人直接把一个头套给放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我就被人压着朝前走,紧接着,我就听到一个人说:“聪明的话,不要说话。”
我郁闷的想,我本来就没打算说话,此时此刻的我,早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心思,我寻思着应该是有人要带我去做笔录之类的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套头套,也许是我太帅了,他们会无地自容吧?
一边想着,我一边被这些人押着走,很快,我就被带上了一辆车,而带我离开的人显然没准备把我的头套给解下来,我也没说话,安静的坐在车上,现在我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爱咋咋地吧。
车行驶了很久,当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我被人拽下了车,走了一段路,我头上的头套终于被人给拿了下来,然后,我惊讶的发现我们是在一片树林里,而我此时正站在一座大铁门前,大铁门内有好几个校场,而校场上,四处都是穿着迷彩服的人在训练。
我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知道那些穿迷彩服的不可能是城管,而是军人,而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军营驻扎地。
我懵了,难道不用审判,我要被直接枪毙了?而且,枪毙也不应该来军营啊,难道,他们要在这里把我枪毙,然后把我的尸体拿去给军医解剖?
想到这里,我就冷汗直流,甚至感觉一股尿意直冲膀胱,我感觉,我要吓尿了。
老实说,虽然我早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但是只要一想到会有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我的后脑勺,我就感到很心慌。
而且,我上初中时,我们班物理老师曾经说过,他说枪毙犯人的时候,如果犯人没死,又没有必要补一枪的话,那么,负责枪毙的人就会拿一根小竹竿在你脑子的伤口上戳来戳去,直到把你给戳死。
当时听到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我就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而且发誓自己要做一个良民,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年,我就要面临这样的惩罚。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走吧!”
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沉声说道,然后,大铁门被从里面徐徐打开,我被两个人压着,在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奇怪的目光中,缓缓朝着一幢大楼走去,此时此刻,我很想问问押着我的这两个我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命运,可是当我看到他们两个那面无表情的脸时,我知道最好的选择是闭嘴。
就这样,当我被带到三楼尽头的那个办公室时,我前面那人叩响了门扉,然后,门打开了,这一刻,我的心跳也停止了。
曹妮,竟然是曹妮!
此时曹妮素面朝天,头发干净利落的扎起来,身上穿着一身绿色军装,她那傲人的玉兔将军装高高的撑起来,似乎在挣扎着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