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东西好像没听过。”
方才还阵阵自告奋勇的声音,如今只剩下一片唏嘘。
酒楼旁一男子倒是不慌不忙,“在下略有耳闻,松石散,一味慢性毒药,服之初期症状似风寒,群医无解。”
顾清澜顿时站了起来,目光望向窗边那位儒雅的白衣男人。
“的确如此。”
那人站起来,礼貌地拱了拱手。
“若是要知道,姑娘不妨与在下详谈。”
顾清澜心中按捺不住。就算面前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想错过机会。
当即答应。
“好!”
那公子一旁的小厮似乎要阻止,却被拦下了。
顾清澜在那白衣公子对面坐下。
白衣公子不慌不忙地斟了一杯茶,笑容温暖,“在下云简,家母喜欢医书,关于这味药的记载,也是在家母的手札上看见过。”
姓云?顾清澜心中划过一丝怀疑,不会这么巧,这人是云鹤的亲戚吧。
不过因为松石散的消息,顾清澜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正在寻求这味药,可否引荐一番?”
云简面露难色,“这本不难,只是家母前几日正好云游去了,如今身处桃远林,只能回去翻翻手札,看是否有其他记载。”
顾清澜心中一紧。
皇上的病情可不能多耽误。若消息传出来,朝中局势定然不稳,本来重视力都在观望着上一道让辰王得势的旨意。皇上这模样,似乎是要重用废太子,不少势力暗中活跃。
她心中暗暗觉得,皇上中毒和辰王重新得势一事脱不了干系。
“我可以先去令慈!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顾清澜严肃说道,那白衣公子也是个爽快,“我母亲热道心肠,若是听闻紧急状况,定然也不会放手不管。不如姑娘先和我回庄上一趟,在商量寻母之事。”
顾清澜点点头。
倒不是她轻易信人。一来是她有信心能够保全自身。二来是这白公子身上穿戴皆价值不菲,看起来心性天真,眸中并无异色。她看人很准,应该不会出岔子。
两人刚走酒楼,顾清澜的便撇到一个蹲在门口的黑煤球。
原来是刚才那小孩,没想到竟然一路跟着过来。
“上马车吧!”那白衣公子谦让道。
看着面前停着一辆宽阔的马车,顾清澜点点头。她心中牵挂着松石散的消息,便也不再管那小孩,上了马车。
待人坐稳之后,小厮驾马离去。
那白衣公子坐在顾清澜对面,马车行驶片刻,云简撩开车帘,看见外面一个黑色小煤球跟着马车一起跑动,有些奇怪的说道。
“外面追着一个小孩,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
顾清澜朝车窗外一看,果然那固执的小孩追在后面,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却仍是咬紧牙关不敢停下脚步。
这小孩,也太固执了吧。
云简察觉到顾清澜面上的异色,连忙叫停马车。转头问道,“这孩子你认识?”
顾清澜答道,“萍水相逢。”
她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那孩子也正好跑到马车后面,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