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安匆匆跑下楼,却被楼下的唐姨拦住了去路,“夏小姐,怎么了?”
“傅流年胃疼,我去买药。”她说着就要往出跑,看着傅流年苍白的面色,她真是有些慌了。
“夏小姐,让司机送你去。”唐姨说着急忙去找司机,他就知道,不吃晚饭还喝酒,傅先生的胃必然出问题。
夏漓安愣了一下,急忙点头,傅流年的事情耽误不得,“唐姨,你能先去照顾他吗?”
唐姨点点头,“唐姨应该做的。”
车子一路开出傅家别墅,天色已经很暗,夏漓安不停的催促司机快些开。
司机点了点头,车速已经开到最快,司机的嘴角挂着一抹从容的笑,“夏小姐很关心傅先生。”
听到司机的话,夏漓安明显有些错愕,她很关心傅流年?怎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没有,如果是你生病,我也会出去给你买药。”
夏漓安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她的话音落下,司机急忙摇头,“夏小姐别这么说,我哪能让夏小姐亲自去买药?”
天知道他们傅先生脾气有多大,如果被傅先生知道,夏漓安不用给他买药,可以直接去给他买棺材了。
夏漓安嘴角一抽,“那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司机在顾虑什么,可他是傅流年的司机,又不是她雇来的。
不久,车子在一家药店门外停下,夏漓安跑进去买了几种胃药。
回到别墅的时候傅流年已经睡着了,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夏漓安看着面色苍白的傅流年,心中忽然多了一种窒息的堵。
只是这男人安静下来的样子,还不错。
夏漓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叫他的名字,“傅流年,起床吃药。”
“恩。”床上的男人痛苦的呻吟一声,夏漓安长舒一口气,随后将他扶起来。
他蜷缩在床上,像个虾米,夏漓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流年,如果现在她掐死他,想必姜宇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
夏漓安的心中忽然暗爽,原来傅流年也有这样的时候。
看着病怏怏的男人,夏漓安忽然有了一种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
她很快摇了摇头,打消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将傅流年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她拿出大盒小盒的胃药,一时间有些头疼,“傅流年,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看看这些药,之前你生病的时候吃的是哪一种,效果好不好?”
听着夏漓安的声音,傅流年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的视线落在大盒小盒的药上,心脏一阵阵窒息的疼。
“这些全部都是你买给我的?”
傅流年的声音很轻,似乎说话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夏漓安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流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孤独无依的气息。
“不然还是大街上捡来的?”夏漓安等他一眼,趁着傅流年毫无还手之力,她可得好好的欺负欺负他,“傅流年,你说你之前对待别人的脾气都那么臭,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夏漓安质问他,“你生病的时候有没有人愿意照顾你?”
“只有你一个。”
夏漓安一手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拿着药,专注的看着药盒上的用效和食用剂量。
傅流年觉得这样的姿势很别扭,他动了动,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胃。
注意到傅流年的举动,夏漓安急忙扶着傅流年,他靠在床头上,面色难看,“随便选几种就好了。”
夏漓安忽然意思到傅流年躲开自己,反而靠在了床头上的意图。
傅流年是个高傲的男人,他似乎没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的面前展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傅流年这个男人是可怕的,带刺的,在他的眼里,夏漓安见到了一种防备和不满。
“选几种?”听着傅流年的话,夏漓安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当自己是药人吗?你究竟有没有吃过药?”
傅流年刚刚再说,除了她,没有人给他买药。
看看,这男人的人缘究竟臭到了什么程度?
“夏漓安,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情况叫做抗药效?”傅流年靠在床头上,他捂着自己的胃,虽然面色惨白身体虚弱,他还是用了力气瞪她一眼。
这蠢女人,面上十足是一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模样。
真当他傅流年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就算他现在打不过她,但至少还骂得过她吧?
夏漓安的手微微一顿,“抗药效吗?听说是吃的药多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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