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都记好了,咱们现在夜袭队说话都横着点。”
一排车子停到庄主周大福家院门口,郭兴上去砸了几下门,半天不见动静,朝门猛踹两脚大喊道:“周大福我知道你在家,我们是夜袭队的,快来开门,再不开门爷可就砸了。”
不一会里面哆哆嗦嗦的走出来个中年穿着马褂胖子哀求的说:“别砸,别砸,我这身子重,走道慢,这不是来给各位爷开门了么?”
郭兴一把揪住周大福的后脖颈子说:“快点的,这是我们夜袭队余大队长,耽误了皇军的派的事,让你全家都去黑煤窑,给太君挖煤。”
周大福抬头看了眼面前憋着大嘴的徐三良低头问道:“敢问余队长,这么晚了到寒舍来有何贵干啊?”
跟着周大福走进院里,徐三良指着靠着北边一排厢房说:“让那排房子的人都滚出来,爷今天追八路追了几十里,来你这歇歇脚。”
周大福佝偻着身子,面露难色的说道:“余大队长啊,那排厢房里住的都是,院内女眷实属不太方便。”
徐三良一脚踢翻周大福,从腰间抽出盒子抡起枪带狠狠地抽在周大福的脸上骂道:“好你个死肥猪,还敢跟我余三水顶嘴。”
“你也不十里八乡打听打听,哪个胆肥的敢跟我说个不字。”
周大福捂着脸上血印跪在地上哭嚎说:“不敢,不敢,这就给各位爷腾地方,腾地方。”
不一会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就裹着被子踱着小碎步,哭着跑进了南墙根下的土房子里。
徐三良上前扶起周大福,拍了拍他背上的尘土,笑着说:“你看看,早这样不就不好了,还让周掌柜的受这么大罪,来犒劳犒劳咱们兄弟们给准备点好酒好菜。”
周大福吓的点头如鸡啄碎米,捂着脸点头哈腰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各位爷路上辛苦了,小的我这就和下人们去准备。”
五个人一间屋,徐三良进屋前说道:“你们都给我余三水把谱摆起来,跟着些狗汉奸就甭客气,越横越好。”
走进厢房一股低劣的胭脂味混合着檀香,差点把徐三良熏吐了,适应了好一会跟郭兴说道:“我今天这谱摆的怎么样?”
郭兴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说:“余队长扮起汉奸来,比我这敌后多年的工作者,身上那股劲都来的真。”
徐三良听着感觉味不太多,疑惑的问:“老郭,你话听着不像什么夸人的话啊。”
等了半个多小时,徐三良推开窗户刚想开骂,就看到周大福带人端着烧鸡、炒菜朝房门走来。
走进屋子周大福点着头给徐三良倒满酒说:“忽然光临寒舍,时间仓促,粗茶淡饭,不成敬意,略备薄酒,还望海涵。”
徐三良笑着拿起酒杯对周大福说:“周掌柜果然挺上道,我回去一定在太君面前替周老板美言几句,来来我余三水敬周掌柜一杯。”
周大福连连点头道:“谢谢余大队长美意,鄙人不胜酒力,不胜酒力,各位慢用,鄙人先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