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紧张的看着风驰电掣往山坡下冲的车厢,倒数着:“五、四、三、二、一。”
眼看碰撞已经不可避免,棕田凉介和车头的鬼子们纷纷哭喊着跳下火车,就在车厢撞上车头一秒后“轰”整个车厢炸成团朝四周血雨泼洒开来。
滑下山坡的车厢重重撞在火车头上,车轮在铁轨上冒着火星滑动了几十米,火车头和后面的车厢顿时扭成一团。
在金属撕裂声中翻出了轨道,整列火车一节节脱离铁轨,朝陡峭的山坡翻滚了下去。
被漫天血肉掀翻在地的棕田凉介,重重的摔在地上,片刻间被周围强烈的震动和震耳欲聋撞击声惊醒。
意识模糊的棕田凉介下意识的坐起身来,伸手抹了把满脸的血肉,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
忍着剧痛低头看去,恍惚间看到一节人腿贯穿了棕田凉介的腹部,内脏正从撕裂的腹腔中流淌出来。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随着沾满血肉的火车头滚下山坡,拽着后面的车厢一节节朝山坡滑动。
濒死之际的棕田凉介眼看着“吱嘎”作响的车厢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同其他跳下火车的鬼子,一起刮下山坡。
随着更多的车厢被拽下山坡,翻滚破碎的车厢,碾过了后面陆续跳下火车来不及跑的鬼子们。
在一阵鬼哭狼嚎和金属撕裂声中,几十个跳下火车的鬼子被,翻滚的车厢碾成了一滩滩血红的肉泥。
车尾站在徐三良身旁的几个战士,看着几十个鬼子被翻滚的车厢瞬间撕碎,震惊的目瞪口呆。
直到扭曲的火车完全翻下山坡,看着山坡上鲜红的一瞥,才渐渐缓过神来,赞叹的说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过瘾的事情,几十个鬼子瞬间成了肉泥。”
“队长,你真是太狠了,简直就是小鬼子的活阎王。”
徐三良不屑的说道:“小鬼子杀害咱们那么多父老乡亲,这算什么,等以后新式武器研制出来,还有更狠的,不把这帮畜生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
“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休息,还有最多三个小时,火车就到清河站了,都把鬼子军服钢盔穿戴好,平时教你们的那几句鬼子话,趁现在都练练,别露了马脚。”
火车行驶到距离清河车站百八十公里的片山谷的时候,徐三良来到火车头对司机说:“降低速度越慢越好,连拉两次汽笛。”
“呜~呜”汽笛刚刚响起,山谷两侧密林里,噌噌噌瞬间钻出,三百多个身着灰色军装的战士。
徐三良从背包里取出面红旗,挂在步枪朝外面的人群挥了挥,转头给司机说:“现在马上停车。”
随着火车缓缓停下,铁路边密林的三百多八路军,迅速拉开车门,依次登上了火车。
一个身背大刀的壮汉跳上火车,上前对举着红旗的徐三良,敬礼报告:“突击营营长,曹安志奉命报到。”
徐三良回礼把红旗交给他说道:“作战任务,想必来之前旅长都给你交代清楚了,让同志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火车一个小时后到清河车站,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