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良接好火箭弹导线,抬头看到鬼子炮口正在缓缓下移,猛拍了把牛二装的后背大喊:“发射,发射,快发射。”
“轰”炮弹在土坡前炸响,原本二米多高的土坡,硬被削下去半截,鬼子炮术长开炮的瞬间,一道尖啸火光直接穿进他的胸腔。
霎时间装甲车厢里,连续十几次爆炸,整个车厢被炸的碎片乱飞,不到一分钟就剩下个残破的铁架子。
徐三良用尽全力把脑袋伸出泥土,长舒了口气大骂道:“二壮,你这犊子,都快把我压死了,快起来快起。”
“快起来,你听见没有,自己二百多斤的体格子不知道,你都快压扁我。”
喊了半天没动静,徐三良忽然感到背后发潮,伸手过去湿哒哒黏糊糊,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低头一看满是都是鲜血。
忍着胸口的剧痛,硬从牛二壮身子下面钻出来,把他身上的泥土扒拉掉,拓实的后背上被弹片打了好几个口子。
鲜红的血液浸湿了半个后背,徐三良伸手摸了下牛二壮的脖子,还有脉搏。
撕开急救包,剪开鲜血浸湿的棉衣,云南白药瓶就往伤口上倒,大声呼喊着:“二壮,二壮,你坚持住,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肖医生那里救治。”
牛二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轻声说道:“队长,我后背好疼,就跟火烧的一样,身上好冷我是不是快死了?”
徐三良脱下棉衣盖在他背上安慰道:“坚持住二壮,我这就带你去治伤,治好伤就不疼了。”
忽然从后车头方向,一道明亮的灯光扫过来,“哒哒哒”机枪不停的随着灯光扫射。
土沟后面冲出两个战士,抱着成捆的手榴弹,还没冲到坦克跟前,就被炮塔上的探照灯扫到,随即被密集的子弹打倒在地。
徐三良看到探照灯扫过来,用尽力气拖着牛二壮的双脚,躲进后面的洼地,听着坦克履带声越来越近。
抬头看见土坡上露出半截的巴祖卡火箭筒,徐三良低头拍了拍牛二壮的脸说:“二壮,你再坚持一会,我去打掉鬼子坦克就带你去治伤,等我回来。”
深吸口气冲上土坡,抓住半截火箭筒奋力从土里拔出来,摸索着找到被泥土埋了大半的弹药箱。
以最近速度装好火箭弹,接上弹尾导线,坦克履带的“噶啦”声已经到了土坡后三十米多的距离。
徐三良扛起巴祖卡火箭筒,心里默数着坦克机枪声,刚数到三十,趁着坦克机枪突然哑火。
迎着探照灯光,徐三良扛着火箭筒冲上土坡,蹲在煞白的探照灯光里。
鬼子坦克车长九野幸太旋转潜望镜,忽然看到土坡上徐三扛着火箭筒,急忙大吼:“射击射击,射击那个土坡上的人。”
正在装弹斗歪把子机枪手被耳边忽然的吼声,吓的手一哆嗦,弹斗掉到了脚上,“啊”惨叫一声,撒了一地子弹的弹斗滚到驾驶员的座位下面。
“八嘎!”九野幸太顾不上训斥,愚笨的机枪手,摇动摇柄帮助炮手加快炮塔旋转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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