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员伤的不轻,怎么办?”
徐三良把他拉上卡车坐中间说:“没事,跟我一起来的几个都会开,你坐这里好好指路就行了。”
“检查下后面那辆车,灌满油立即出发,哦,把后面那挺转盘机枪拿过去架上,听说路上有马匪,注意警戒。”
范咏志起身说:“白大夫特意叮嘱回去时候再装点药品。”
徐三良伸手把他按回去说:“不用了,我车上有。”
开出院门徐三良摇下玻璃,对着院长大喊:“李院长,那些伤员就拜托你了,我这就去把白大夫接回来。”
天天色渐渐暗去,啃着鱼干米饼,徐三良压了压隐隐作痛的胸口,吃了片消炎药,盖了件军大衣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刚开了没多久,范咏志把他拍醒说:“徐队长,前面好像有情况。”
徐三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猛咳了几声问道:“咳咳咳,范干事怎么了?”
范咏志指着前面的山口说:“刚才我们好像听到远处有枪声,过了前面山口就是昨天遇到马匪的地方。”
徐三良拿起水壶刚灌了一口,“啪啪啪”远处又传来几声,沉闷的枪声,徐三良一听,揭开弹箱瞅了眼,说道:“不像是我们的人用的枪,田弘济往前开我到要看看是哪路不长眼的山大王。”
山口另一边八路军医疗队,正赶着装满伤员的板车冒着风雪赶路,忽然从山林里冲出十几个马匪,一路疾驰堵住了医疗队的去路。
为首身穿黄袄,一胖一瘦俩马匪抽出盒子炮,大喊道:
“家住深山靠陡崖。”
“只管杀人不管埋。”
“有人要从此山过。”
“唰啦啦人头掉下来。”
“在下,奶头山张大马棒张浩。”
“在下,奶头山吴大膀蹄尔涡。”
“我们二位枪下不死无名鬼,报上名来。”
坐板车上战士,刚要抽腰里的盒子炮,被白大夫伸手按住轻声说:“他们人多,我们伤员太多,我去拖延时间,你找机会开枪。”
白大夫愣是没听懂,操着口夹生的汉语跳下板车问道:“二位好汉,我姓白,不知二位好汉是哪座山头上的?”
黑瘦的马匪怒骂道:“我不刚说完嘛?”
“在下张大奶头尔涡。”
白胖的马匪立刻纠正道:“不是,张大马棒奶头,对,奶头山张大马棒。”
白大夫更听不懂了,问道:“哪头山?”
“奶头山。”
“哪头山呐?”
黑瘦的马匪自己也绕的有些晕,举枪大吼道:“我不刚说完嘛,奶头山,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白大夫翻出口袋,摇了摇头手一摊说:“我没有钱,你放我们过去吧。”
胖马匪看到队伍里面几个八路军女护士,流着哈喇子说道:“没有钱好办啊,把那几个女人留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