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什么首长,我叫徐三良,来听话都把毯子盖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听到来人是徐三良,整个病房里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他就是战斗英雄徐三良啊,听声音也就二十多岁,这么年轻?”
“说的是啊,我也就是在报告大会上,远远见过他一次,连高矮胖瘦都没瞧清楚。”
正往刚解开小炭炉往里面添了几块煤,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你是谁?谁让你乱动病房东西的?”
以为扎着两小辫的女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徐三良赶忙盖好炭炉说:“我叫徐三良,看伤员们太冷了,给炉子里加点煤。”
女护士走过来看了眼剩下的煤块,无奈的说:“首长,不是我们不给舍得给伤员们烧热点,而是医院每月配给的煤炭就那么多,这还都是白大夫他们带头给伤员们省下来的呢。”
徐三良心想:“我那里人少集中,打个胜仗缴获一批就能顶阵子,根据地男男女女数万人,缴获再多摊到个人身上,也还是捉襟见肘。”
从背包里掏出四个红烧肉罐头,塞到护士手里说:“这点肉罐头,明早给伤员们烧点肉汤喝,煤的事情明天我去想想办法。”
护士看着手里的一摞肉罐头说:“首长,这个我不能收。”
徐三良皱着眉头说:“这次来身上没带多少,这些你先替伤员们收着,补充点营养伤好的快,既然你叫我首长,这就是命令。”
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火炉边,徐三良烤着土豆迷迷糊糊睡着了。
恍惚间闻到股烤肉味,哎呀,这是真香啊,忽然感觉脑门越来越热。
猛的睁开眼睛,脑门上的头发竟然靠着红彤彤的烟筒烧了起来,徐三良吓的往后一倒,几把拍灭,眉毛烧焦了半截。
“咣”白大夫带着两个护士推门出来,徐三良赶紧凑上去询问:“白大夫,二壮的伤怎么样了?”
白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了口气说:“手术很成功,卡在脊椎间的弹片取出来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其他的得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观察。”
徐三良双眼湿润的拉住白大夫的手说:“谢谢,太感谢你了,白大夫,来来洗洗手,劳累了四个多小时我请你们吃夜宵。”
说完拿出四份自热米饭装上水,不一会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桌上的袋子渐渐冒出了蒸汽。
把三袋米饭分给他们,徐三良笑着递过筷子说:“能吃了,小心别烫着。”
白大夫从袋子夹出块肉,送进嘴里惊讶的问:“这种米饭的技术真神奇,几分钟肉和米饭都做熟了,味道比厨房做的还好吃。”
徐三良半袋饭拨给白大夫说:“这就是利用生石灰遇水发热的原理,把预先做好的饭菜加热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两个小护士看着徐三良偷偷笑,白大夫戴上眼镜仔细一看,笑的差点把饭喷一地,咳嗽着说:“徐,你这是怎么了,几个小时不见,你的头发和眉毛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