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安自问是个采遍天下无敌手的采花圣手,只要他看上眼的,不管是坑蒙拐骗啊呸!不管是香车珠宝首饰豪宅还是浪漫晚宴香槟玫瑰,一定能成功搞到手。
他好歹也是阅人无数的情商高手了,就连梁玉坤的女人都在他的西裤下乖乖拜倒。
可是!踏马的!
为毛他会在阴沟里翻船,而且这一次翻船,他彻彻底底的被拆开船舱,卸了甲板,灭了罗盘。
踏马的!!
他被人给睡了!被人给睡了嗷嗷!
从来都是他睡别人,人生第一次,他竟然被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性、毫无战斗力、毫无危险系数的小姑娘给强睡了!
高景安心脏碎裂成饺子馅儿,赤脚坐在床沿上,捞了被子的一角盖住自己的腿部以上腰腹以下,紧绷的腹肌和线条匀称的后背,无声无息的倾诉着他的悲痛。
玛德,心好痛!好特么的痛啊!
高景安怅然的抬头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空,昨晚的旖旎星辰已经慢慢消失在云雾之间,东方渐渐呈现了鱼肚白。
云层被日光镶嵌了一层金色火红相互交错的绚彩,美的五光十色。
高景安瘪瘪嘴,光芒照亮他的脸,可怜的跟个弃妇似的。
他回头看一眼躺在被窝里的周若琳,脸上焦黑,可气的是,此时此刻的周若琳睡在晨光之下,厚重的浓密睫毛掩饰了紧闭的双眸,好看的像两只黑色的蝴蝶。
“周若琳,你心里是不是住了一只狼?”高景安瞥见自己身上被她抓的血色痕迹,一道一道,一排一排,指甲盖的刮痕,牙齿印,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弄出来的青紫印记。
高景安好想哭一场,悼念自己失去的节操。
周若琳晚上借着酒劲儿发泄了一场,意识虽然模糊不清醒,可是真刀实弹的拼了一身力气倒是真的,所以这会儿浑身乏力,睡的很沉很熟。
她卷着被子翻个身,一把将盖在高景安身上的唯一被角给拽走了——
舒舒服服的把自己的挟裹在被窝里,愣是有本事把自己包成大粽子,发丝凌乱的盘绕在脸上,掩饰了脸上好事过后的桃红粉嫩。
高景安一耷拉头,看到自己的瞬间头大的想跳楼!
妹的,他居然大早上的有感觉。
完蛋了完蛋了,一定是太久没有找女人,饥不择食,饥不择食啊,可是再怎么饿也不该对楚洛寒的人下手吧?
不对,是他被人下手了?
可是说出去谁信?他要是不主动,女人怎么可能强得了男人?
玛德,好凌乱!高景安也喝了不少,他昨晚上干了什么自己也不大清楚了。
隐约的,他神经残留着某种满足感,意外的舒服。
高景安进行了长达三十分钟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赶紧穿好衣服,走人!
将自己收拾整洁,高景安回头瞄一眼还在沉睡的小姑娘,暗骂她是个流氓,同时骂自己是个禽兽!
流氓都不放过,不是禽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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