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医院。
“老大,澳门警方已经协助武警和我们的人把梁玉坤一拨人压上飞机了,早上就能到京都。”
可是,呆呆的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郑秀雅,没有任何回应。
她手上、身上、脸上还有斑斑血迹,她的、周展的、敌人的,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液将她的脸涂成了斑驳的调色板,两只眼睛嵌在其中,黯然无神。
她目光凝视抢救室亮着的牌子,封缄双唇,一点生气都没有。
一身警服的刑警又低声道,“老大,周展命硬,也许就挺过去了呢你先别难过。”
耿直的刑警嘴巴都笨,不怎么会说话,更不太会安慰女人,搜肠刮肚也就这么几句,说的句句都不到郑秀雅心上。
“你先走吧,我等着他出来。”
郑秀雅声音残破如棉絮,声带有撕裂的痛感,痛的整个嗓子都在发胀。
周展要这么死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男人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后离开了走廊,旁边两个刑警一直安静的等着结果,两人站岗似的纹丝不动。
郑秀雅双手掩面,眼泪顺着手指缝濡湿了手心,手心湿哒哒一片,淹没了复杂的纹路。
华夏医院。
唐靳言夜班交班,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脖子,换下了白大褂,准备回家。
手机屏幕是黑的,没有母亲的电话和短信,也没有郑秀雅的。
算算时间,郑秀雅执行任务是不是快结束了?
但蹲点抓犯人也说不准,有时候得等好几天才能钓到鱼。
怕耽误郑秀雅的工作,唐靳言没主动联系她,想着等她完成任务会给他打来。
正想着,唐靳言放进口袋的电话却响了。
只是并非自己认识的号码,唐靳言按下电梯下楼,“你好。”
“唐医生,你好,我是陈钊,秀雅的队长。”
唐靳言精神一震,“你好陈队长,请问有事吗?”
陈钊在办公室踱步,已经来回走了十几趟,“是这样的唐医生,秀雅在澳门的任务完成的很好,犯罪分子已经被缉捕,整个行动都很成功。”
唐靳言有些纳闷,“她呢?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
不会是出事了吧?
唐靳言当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有些不敢往下听。
“哦,秀雅啊,她还在澳门,她没事儿,没受伤,人好好的。”陈钊笑的有些勉强。
熟知心理学的唐靳言从他的呼吸频率和语气变化,感觉到了其中的玄妙,“陈队长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这个秀雅没事,但是我们的一个同志替她挡了一颗子弹,快不行了,秀雅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守在抢救室门外,我担心
担心我们的同志万一抢救失败,秀雅扛不住打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就买最近的航班飞澳门。”
电梯到了,唐靳言脚步如飞的上了车,扣上安全带。
陈钊绷紧的神经总算松了一点,“唐医生,秀雅她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待她。
“我知道。”
挂了电话,唐靳言订购最早的航班,但最早一个航班也要也早上七点,飞行时间最快四个小时,等他到澳门
唐靳言预定好机票,飞车回家拿证件。
早上六点钟,洛寒被电话吵醒了,撑开眼睛,确定是唐靳言的电话之后,洛寒很惊讶,他一般不会这么缺德扰人清梦的。
“靳言,怎么了?”洛寒压低声音,不想打扰熟睡中的龙枭。
唐靳言人已经抵达了机场,“洛寒,我今天一会儿飞澳门,医院那边你帮我盯着,42床和43床的患者昨晚上换了药,具体情况管床医生会跟你说。
另外,原定今天下午的手术,你帮我顶一下,你下午有手术吗?”
洛寒临时回想自己的手术排班表,“没有,我替你,不过你去澳门什么事?”
澳门?
龙枭蹙了蹙眉头,唐靳言去澳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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