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仔细缠绕纱布,把顾延森的两只手包成了熊掌,然后一件一件的整理工具和药水。
“门口的玫瑰花,是你送的吧?”很大一束,朵朵鲜艳。
顾延森看着自己的手,伤成这样,还怎么抱她?
“嗯,我买的,我本来想今天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发生这种事。”顾延森把自己陷入沙发里面,无力的唏嘘。
洛寒整理好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床边,手指顺了顺白薇的头发,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缓慢。
“以后不要送她红玫瑰,也不要送她任何红色的花,她不喜欢红色的花,她说,红色的花,就像血,总能让她想到家里的人那天的事。”
洛寒手指梳拢她的发丝,摘掉她发丝间的白色菊花,看着还没有凋谢的残菊,洛寒禁不住轻叹。
满门被杀,那是什么样的情景?
幸存者,又是怎么样的愤怒和痛苦?
顾延森扶着沙发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单膝跪地,俯视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想替她承担一切,以后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
“我以前不懂为什么龙枭愿意那么维护你,甚至发疯一样非你不可,那时候,我看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你不见了,他不能再找一个呵呵,现在我懂了,有那么一个人,她出现过,就成为了唯一,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就算拼出命,也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
顾延森把白薇的手捧在手心,附身在她还有血迹的手上亲了亲,然后继续道,“我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真是讽刺啊!”
洛寒会心一笑,她让开床,主动走到沙发上,把这一方天地的温暖浪漫都留给了两人。
“顾少,人家说,风流浪子一旦回头,都会变成痴情种子,以前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
顾延森长吁冷气,然后重眉紧锁,“可是,我特么的压根就不会照顾女人,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轻一点不行,重一点不行,近一点不行,远一点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
洛寒耸耸肩,抽了几张纸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迹,擦拭的时候,脑袋回想着自己和龙枭在一起的日子。
他们何止是重一点,当年的他们几乎要把对方钉死,恨不能把所有的恶毒与伤害全部施加在对方的身上。
那又如何呢?
“顾少,我只相信,相爱的人不管走多少弯路,最后都会在一起,而且我觉得,所有以相爱相杀开始的爱情,最后都会幸福到老。”
顾延森盯着洛寒看了好大一会儿,简直想把她的脑袋给看穿。
洛寒被他看的后背发凉,“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顾延森看看白薇,又看看洛寒,咂舌摇头,“楚大美女,女人和女人,还真是不大一样,夜店的女人,长的差不多,技术差不多,完全没有分辨性,我一直都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基本上一个可以克隆很多个,不过看到你们俩,嗯我觉得女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呵!
这算是哪门子的见解!
洛寒擦干净手,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条湿毛巾回来递给顾延森,“帮她把脸和手擦干净。”
顾延森:“我?”
“怎么?难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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